老爷子笑了笑,说:“你理解就好,我看你也赶不及想过去了,我让你过来也是提醒一下你,免得你……”
“不过现在看起来,和你和谢家小子那毛毛躁躁的样子不一样,倒是沉稳得很。”他就怕小孩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把这件事情抖出来,到时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弄得一身骚。
“那我先走了。”要不是有求于人,他也不会听话过来,唐夕言现在还影都没有。
“去吧,车在外面。”
两人告别了叶金林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平华山下,说是一座山,其实只是这一片山里面最高的那座山的称呼。
偏僻荒凉的地方第一次那么热闹,山下停了不少警车和军用车,一队一队的人相继上山,但距离开始搜索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人依旧没有找到。
唐朝白一到地方就去找相关负责人了解情况了,曲笛一下没跟上,自己扶着下来了。
他不太舒服,小腹微微胀痛,像是有人拿针一下下地扎进去一样,他手脚冰凉,开始冒冷汗。
他没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唐夕言……他到底在哪里……
他脚一落地,差点栽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靠着背后的车门,微微喘气,疼痛越来越明显了。
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想要缓解一下,但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仰头靠着,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那头毫无方向胡乱冲撞野兽安分下来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正巧这时候唐朝白也回来了,他的眉头好像一直都没有舒展过。
曲笛连忙上前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唐朝白忽然发现他脸色不太好,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这个天气还有些凉,不至于出汗。
“你怎么了?”
唐朝白下意识伸手想要探一下他的额头,曲笛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别过脸颤着声音说:“没事,就是太紧张了……”
唐朝白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里不太舒服,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居然嫌弃他了。
“唐先生!”一个拿着对讲机的军人走了过来,他表情不太好。
这是这次搜索的负责人之一,看来是有情况了。
“过去说。”唐朝白看曲笛那精神不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想到一边说。
但曲笛却跟了上来。
“你回车里休息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了。”
“我只是听听,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他坐不住,一想到唐夕言到现在都没有踪影,他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过来。
他曾经在那个小小的树林里面呆了一夜,他知道那种看不到出口的绝望,知道那种又冷又饿的无力感,况且现在唐夕言的情况比他危险多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即使只是在一边听听最新进展他也能安心一点。
唐朝白看他坚持,便示意那人说。
“是这样的,有一个小队在……在一个瀑布旁边找到了一只手表,另一支队伍在别的地方看到了些许血迹。”
血迹……曲笛忽然一阵眩晕,他是受伤了吗?
“人呢?人找到了了吗?他受伤了肯定走不远的!”曲笛比唐朝白这个兄弟还要激动,抓着那人的衣服不肯放,似乎非要从他嘴里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肯罢休。
“你冷静一点。”唐朝白把他拉过来,对那人说道:“不好意见,还要继续麻烦你了。”
那人狐疑地看了曲笛一眼,心里疑惑这也是家属吗?他有些于心不忍,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没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