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温润一笑,“沉了些而已,你忍忍,总比冻着强。”
云浅月闻言撇撇嘴,嘟囔道:“也是!”
夜天逸目光从云浅月脸上移开,落在她身上的披风上,上好的雪貂皮毛,洁白纯净,拖曳到脚脖处,雪貂本来就稀少珍贵,这样的一大块披风,大约用上好几块雪貂,而且显然做工精致,丝毫看不出是拼凑的,半个针脚都寻不到,看起来就如一片雪披在身上,极美。他眸光黑如一潭幽潭,潭底是万载寒冰,似乎要融合这天空的飘雪,冻结了那块披风。
云浅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手在容景的手里缩了缩。
容景紧紧握住云浅月的手,看向夜天逸,温温淡淡地道:“如今皇上驾崩,二皇子身死,四皇子入狱,其他几位皇子年幼,太子扔在皇后腹中,这未来朝中之事,只能七皇子能者多劳了。景看如今七皇子气色不是太好,想必从昨日开始就劳心劳力一直未曾休息吧?”
夜天逸闻言收敛起眸中的情绪,看向容景。
二人目光相遇,一个黑不见底,一个清清淡淡。
须臾,夜天逸从云浅月脸上收回目光,看着容景,沉静地道:“的确需要我劳心劳力,但有景世子能够尽心相助的话,天逸想来也许会轻松一些,父皇生前就仰仗景世子,以后更需要仰仗景世子了!”
“景乃天圣臣民,自然会尽应尽的本分!七皇子无需多虑!”容景淡淡道。
“景世子有这个心,如此为天圣,自然极好!”夜天逸话落,从容景身上移开目光,对文莱吩咐道:“文公公,去请母后来!”
“是!”文莱立即应声,连忙去了。
云浅月看着文莱的身影向荣华宫跑去,眸光微微眯了一下。姑姑本来应该带领后宫妃嫔哭灵,但是她因为生子果,身体本来就极差,昨日又奔波一趟,如今这样的大雪身子不堪重负,不在这里很正常。皇后是一国之母,如今老皇帝殡天,无论皇室的子孙里面谁做皇帝,她都是太后,宣读老皇帝遗旨是应该在,但她总觉得夜天逸喊她来,不单单是因为她即将荣升太后的身份。她除了这个身份外,肚子里还怀着太子,还是云王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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