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闭着眼睛睁开,再不看云浅月一眼,放开他,抬步转身向外走去。
云浅月怔怔地看着容景离开,往日在她眼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举止从容的男子此时一身冷冽,往日不紧不慢轻缓优雅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子此时正疾步离开,往日那一张如诗似画温润如玉的容颜今日罕见地阴沉狂怒,往日……
若是十年后我好了,我们一起登上天雪山顶看雪如何?我在天雪山埋了一坛灵芝醉呢!
十年后我好了……
灵芝醉……
曾经有一个人和她说过,他在天雪山埋藏了一坛灵芝醉……
眼看容景要踏出房门,云浅月忽然如大梦初醒一般追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从后边拽住容景的袖子,因为她拽得太用力,容景又走得太急,只听“咔”的一声清响,容景的衣袖被她扯下一截。
这一声清响在静寂的房中极为清晰。
容景脚步一顿,并未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云浅月一惊,手顿了一下,想也不想地又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臂,紧紧地扣住。
“你这是做什么?别告诉我浅月小姐喜欢玩这种拉拉扯扯的游戏。若是被人误会,本世子想洗也洗不清。”容景回头,冷冷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紧紧抿着唇瓣,唇瓣传来微微麻痛之感,这种麻痛的感觉刺激她的大脑和心脏,理智早已经飞去了爪哇国,她看着容景冰冷的眼神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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