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阙安瞳孔微张,忙把烟从秦郁之手中夺了过来,跳下去给他接了杯水,不断轻抚着他的后背,难以置信道:
“你疯了?!”
头一次吸烟的人没有经验,烟并没有真正进肺,只是粗粗的吸进喉咙,再从鼻腔喷出。
微辣感和痛觉充斥了秦郁之的口腔和鼻腔,他弯下腰,脊背不自主的蜷缩,难受得像是要死了。
喝了口水后才缓缓抬头,虚弱的顺着倚在阙安的肩头,伴随着间断性的几声咳嗽。
阙安沉默的看着秦郁之。
病恹恹的,但总是倔到让人难以置信。
阙安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把烟盒一扔。
一道抛物线顺滑的往下,接着,装满了烟的烟盒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秦郁之看着融入夜空,此刻不知道坠到哪里的烟盒,沉默了半晌道:
“阙安。”
阙安疑惑的嗯了声,扬了扬眉毛,发誓道:
“我烟盒都扔了,不抽了,真不抽了,再抽罚我抱你一下,行了吧?”
秦郁之悠悠转头,淡淡道:
“以后不要再高空掷物——”
“可能会砸到人。”
阙安愣了一秒,然后笑得前翻后仰,头枕在秦郁之的怀里打颤:
“好哈哈哈哈哈——”
秦郁之失笑,也无奈的揉了揉阙安的头。
窗外的风似乎没有那么肆虐,风声逐渐减小,黑暗中慢慢被两人的温度填满。
秦郁之垂眼望向窗外,心想今天屋里这么暖和,明天说不定会是个好天气。
两人坐到了大半夜,最后秦郁之被阙安闹得不胜其烦,吵着要让自己抱他睡觉,从房间门口一路拽着他的胳膊,到了他卧房门前。
这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偶尔会像个正常人一样低沉低落,但过了那短暂的一刻,又恢复了人不人狗不狗的不要脸模式。
短到秦郁之以为那是一瞬的错觉。
但那份低沉的情绪却又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是存在的。
这人究竟是自愈能力太好,还是伪装本领太强?
秦郁之不是很明白。
但唯一明白的是,围着他要亲亲要抱抱要揉揉的阙安,才是让他更安心的那个阙安。
也是他乐意看到的阙安。
秦郁之拗不过阙安,只好让他进了门。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事实真是这样。
从那次阙安误打误撞上了秦郁之的床后,就开启了不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