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不喜欢皇宫。”秦钰过了一会儿道,“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不待在皇宫,谁来待?你当如你一样?说不喜就不喜?”
“你是皇上,是这南秦江山的帝王,能跟我一个小女子比?”谢芳华往身上拽了拽被子,想着回去后,喝了药,好好睡一觉。
“你是小女子吗?有这个意识,就该有自知之明。”秦钰瞅着她,“你放眼看看天下,有哪个小女子如你一般累死累活操心国事儿?”
谢芳华本来将被子拽到了脖颈处,闻言直接盖住了脑袋,厌怏怏地嘟囔,“皇上婆婆,我是小女子,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否则没度量。”
秦钰气极而笑,抓起靠枕,砸在了她的身上。
不痛不痒,谢芳华当不知道,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秦钰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一般,看起来是此时才知道冷了,对外面吩咐道,“提前传话回去给侍画,让她提前熬好姜汤,将小王妃的要也一并热好,回宫后,让她立即喝下。”
“是。”小泉子应声,立即提前向皇宫跑回。
谢芳华脑袋蒙在被子里,嘴角扯出了丝笑意,无论她怎么气秦钰,他都不恼,涵养真好。
“朕一直以来估计眼瞎。”秦钰有些气闷地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咕哝道,“幸好你以后这一辈子归秦铮管,朕当该庆幸。”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当没听见。
马车回到皇宫,径直使到寝宫门前。
秦钰伸手拍拍谢芳华,“到了,回去睡。”
谢芳华扯开被子,跳下了车,顶着雨,进了屋,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秦钰掀开帘子时,见她已经进了里面,似乎躺去了床上,动作真快,他揉揉眉心,气笑地对侍画吩咐,“看好她,让她喝了姜汤和药再睡,不准染了风寒。”
“是,皇上。”侍画连忙应了一声。
秦钰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侍画端来姜汤,谢芳华规矩地喝下,之后又喝了药,便蒙了被子睡了。
侍画站在床头,看着谢芳华,想着小姐今日一定是累极了,她的身体自从被李如碧迫害伤了,养了这十多天,还是极差,若是以前,养十日的话,早已经活蹦乱跳了。
她给她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当日,秦钰回到御书房后,便召了左相进宫,吩咐他将李沐清的事情暂时接手过来。
左相也知道了今日京中发生的事儿,连连点点头。
左相走后,秦钰又召见了永康侯、刑部尚书,吩咐下去,对京中大力彻查肃清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