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秦铮揉揉手腕,丢出两个字。
谢墨含看了他手腕一眼,拿了那么长时间梳子,手腕不疼才怪。他忍住笑意,对外面吩咐,“去端早膳来这里!”
“是!”侍画、侍墨应声,连忙去了。
听言在门口纠葛半响,觉得公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公子了,若是他还想留在他身边吃穿不愁什么烦心事儿也不用做不用想的话,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于是,他趁机立即道,“两位姐姐,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帮忙端早膳吧!”
侍画、侍墨脚步一顿,对看一眼,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在我们英亲王府的落梅居里,端菜端饭的活干了多年,熟得很。”听言道。
侍画、侍墨没听见里面有人反驳,基于他是铮二公子的小厮,齐齐点了点头。
听言立即乐呵呵地跟在二人身后去了厨房。
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清河崔氏来人抓听言回去,尤其来的人还是听言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清河崔氏的二老爷,今日是大年初二,如此刚过了年就急急赶来京城,难道是清河崔氏有了什么变动不成?否则,不管听言多年,为何如今如此急迫地要听言回去?就算要回去,也该不在这一时半刻而已。
秦铮看了谢芳华一眼,对她指了指他身边的椅子。
谢芳华对于他的反客为主白了一眼,坐在了谢墨含身边。
秦铮没得她好脸色,也不以为意。
谢墨含对于这二人如今如此僵硬的相处情形也是有预料的,他的妹妹多年来,一直在无名山,养成了沉静稳重有些孤寡的性子,同时也养成了对感情淡漠凉薄的姿态。除了亲人,怕是很难有什么情感让她触动牵扯,而秦铮则是霸道张狂,只要认准一件事情就势在必得,性情莫测,阴晴不定。多年来虽然看似呼朋引伴,但是骨子里的孤傲和孤僻能让他费尽心思寻人相处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这样的两个人,如今撞在一处,纠缠在一起,可想而知。
一个是恨不得退避三舍,躲瘟神一般地躲着一个人不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