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爱的少爷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他做的那么不谨慎,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刻的格雷伯爵更为矛盾。
他半边腔子似浸入了冰水里,被心爱之人厌恶的可能性让他如坠冰窟。
然而,另有半边腔子却烧成烈火,灼热的情意几乎无法再藏匿于胸口。
他的姿态僵得像石像,就像是犯了盗窃罪的男仆,浑身僵硬的等待主人的发落,眼神中流露出小狗似的可怜:仿佛在乞求主人的原谅——请原谅我的罪!我深知罪无可恕!但要是被抛弃的话,我便无家可归了。
看着格雷伯爵此刻的可怜姿态,善初一时竟无话可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明明才是伯爵大人!
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你装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做什么!
你以为我会心软吗?
哎呀妈呀,真的心软了。
善初不想说,长得好看的人真的太容易获得原谅了。
更别提是长得好看的心上人。
更更更别提善初根本没有真的生气。
——但善初得摆出一个生气的样子来,绝不可以毫无排面的立即原谅他。
善初保持板着的面部表情:“你不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