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腹心事,善初再次走过了花路,到达了放着钢琴的玻璃房子。格雷伯爵正在那儿看方案,见善初进来了,便微微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善初便也装无事,寒暄两句之后,便拿出了匿名情书,递给了格雷伯爵:“这是有人托我交给你的。”
格雷伯爵接过信:“谁?”
善初道:“她不让我说。”
“噢。”格雷伯爵展信一读,随后抬起眼皮,定定看着善初。
善初被这眼神看得发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怎么了?”
“其实……上周我就想跟你说了……”格雷伯爵说。
“上周?上周怎么了?”善初一脸茫然。
“就是你在钢琴旁边故意靠近我的时候,”格雷伯爵淡淡的。
善初心神一震:草!他以为情信是老子写的!
草!他以为我上周滑倒是想勾引他!
草!他把自己当天菜了!
格雷伯爵此刻斜倚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封匿名情信,用处理垃圾的态度将它撕碎。他的动作优雅,语气和煦:“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但恐怕我们只能当普通朋友。”
用最温柔的态度说最绝情的话。
格雷伯爵这人算是彻底露了真容,他是一把无情的刀。平时套着镶满宝石的华丽刀鞘,总让人误以为他是精致的收藏品,而非能杀人的凶器。
“你辞职吧。”格雷伯爵说,“会有更适合你的地方。”
格雷伯爵神态温和,但其实高高在上,仿佛看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