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柳的眼珠子微微一转,没想到穆老四,倒是想到了参加穆老爷子的认亲宴上的那些人。
所谓的富家子弟,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酒囊饭袋,没几个不上玉春楼的。
谢小柳想,郁声说那个人他认识,倒也没错。
只是,这些人,连他都看不上,郁声如何能嫁?
“不成,你得听我说。”谢小柳念及此,忧心忡忡地握住了郁声的手,“那个韩家的少爷,绝对不成。他上次来玉春楼,账还赊着呢!”
郁声茫然地抬头:“啊?”
什么韩家的少爷,他不认识啊。
“还有王家的公子,说是留洋回来的……我呸!他连洋文都不认识!”
“……?”
“哦对,那个钱家,更是不要考虑,他家老爷子手里没几个子儿了,再过几年,铁定日子过得连我都不如!”
“……?”
郁声稀里糊涂地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躲在门外的穆老四,倒是听得直乐。
谢小柳骂得好,那些阿猫阿狗,配不上他的声!
谢小柳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哎,你家的几个哥哥……”
昏昏欲睡的郁声瞬间惊醒。
“七少爷是个憨的,人不错,就是……就是不像个阿尔法。”谢小柳托着下巴,遗憾摇头,“你四哥呢,刚好相反,唉,只是像个阿尔法。”
郁声琢磨片刻,恍然大悟。
是啊,他四哥,无论相貌还是人品,都是一顶一的好,连家伙什儿都大得惊人。
最好的阿尔法配件,他都有了,偏偏有隐疾。
再顶尖儿的硬件,用不了,可不就是“只是像个阿尔法”吗?
郁声和谢小柳对视一眼,目光里都带着点欧米伽才懂的遗憾味儿。
在屋外的穆老四彻底慌了。
什么叫“只是像个阿尔法”?
他就是啊!
屋内的沉默折磨着穆闻天紧绷的神经。
阿尔法虽然听不明白谢小柳的话,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话。
穆闻天焦虑的时候,郁声和谢小柳已经从穆四哥聊到了先前那家药铺。
“除了打针,有些药也能推迟汛期。”谢小柳给郁声科普药的重要性,“我经常吃。”
“可是,再好的药也有副作用吧?”郁声不安地摸着自己的后颈,仿佛那里已经印上了牙印,“总是要被咬的。”
谢小柳面色微僵:“拖一日是一日……对了,你有没有给四爷再买点药?”
“还没呢。”郁声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今天掌柜的去送牌匾,刚好碰到我四哥,吓我一跳!”
谢小柳一怔,想象到穆闻天面对牌匾的场面,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哎哟!”
郁声还在兀自害怕,抱着貂,心虚地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