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起皮肤很白,应该是冷白皮,此刻被火锅的热气熏得有些泛红。
他眼角带着那么点不达眼底的笑意,歪着头问周放,“要不要喝酒?”
“不喝。”周放拒绝得干脆。
颜起也不恼,笑盈盈地看着周放,“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你陪我,我喝。”
颜起招来服务员,对着人家笑了笑,还没沾酒,就像是醉了一样,“两瓶鲜啤,要凉的。”
服务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到颜起笑很害羞,“好的您稍等。”
周放看着颜起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给他也满上了,然后拿着自己的酒杯和他碰了碰,“你不用喝。”
周放原以为颜起这样精致得体的男人喝起酒来也会很讲究,没想到颜起非常干净利落地干了一整杯。
颜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他没急着喝,而是端着酒杯,看着最上面那一层白色的泡沫慢慢消失。
他笑了笑,神情却有些冰冷,“放哥,你说,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呢……”
周放想起了他查过的那个单词,permanent。
颜起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又和周放碰了碰杯,低声说:“我猜没有。”
此刻的颜起就像是一朵绽放在黑暗里的花,有着一种可以跳出性别去欣赏的美,却也兼具着男性最危险的攻击力。
颜起一口气喝完了一瓶酒,可能是喝得太快,有些上脸,眼神也不再那么清明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