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动都没动。
凌意问:“你怎么还不走。”
厉醒川声音沙哑:“我以后都不走了。”
凌意肩膀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默不作声。
那天晚上厉醒川是在走廊的胶椅上睡的。
他身体炭一样滚烫,头脑却无比清明。
不知为什么,谁也没说不允许。医生没有,护士没有,凌意也没有。
走廊安静,所有人似乎都精疲力尽,默契地决定将所有的亏欠与计较留在雨夜,等天亮,等日光再度耀眼。
这一夜几乎失眠,晨曦初现的时候他才终于睡着。
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工夫,周围开始响起脚步声,是早班护士在做准备工作。厉醒川慢慢睁开眼,刚一动,发现身上多了件干燥的外套。
作者有话说:
关注一下作者专栏吧,这样以后开坑能收到提醒。另注:“雪压枝头低,虽低不沾泥。”出自朱元璋的《雪竹》
第48章 怎么自证清白
正低头看那件外套,有人从凌意的病房走出来。
“先别急着感动,”是程开霁的声音,“外套是护士给你盖的,不是凌意。”
确实不是凌意的衣服,尺码不对。
昨晚程开霁巡房,看见他睡在这儿烧得脸颊赤红,担心人出什么问题,这才让护士格外关照。没想到厉醒川的身体完全是铁打的,一夜过后不仅没事,昨天那种颓废反倒消失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