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摘下头盔,冲着上面喊话:“你就算是现在不下来,也不可能一直在树上的,反正也是要被我们抓回去的,赶紧下来,你也少受点罪,我们也能省点事。”
“我才不!”
跟猴子一样抱着树干不撒手的王二麻子也大声的朝着底下喊:“你们有本事就真在底下守着,看我们谁先熬不过谁。”
这家伙这么无赖,他们一时间还真拿他没办法。
眼看要陷入僵局了,熟悉的巨大轰鸣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警.察们一愣,这次为了抓出了名会跑的王二麻子,他们警局里所有学会了摩托车的警.察都出动了,这时候还有谁能骑摩托车?
随着车声越来越近,摩托车上的身影也显露在警.察们面前。
“是纪同志。”
“纪同志怎么来了?”
警.察们纷纷振奋起来,一个个忍不住挺胸抬头的将自己最精神的一面展现出来。
对于一手为他们打造装备设计形象的纪同志,他们自然十分尊重。
同样帅气的黑骑停下,纪长泽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是沉默的军哥。
没错,他自己没骑,自从他居然真的用那些废弃不用的旧零件和自己吭吭哧哧打造出来的各种材料做出摩托车后,他的重要程度自然更上一层。
摩托车虽然长得帅速度快,但也正是因为速度快,要是翻了车撞了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是本身就有底子的警.察同志们,也是轮流的练车,每一个都摔得青一块紫一块才练就了这相当装逼的漂移技术。
他们可以去练,纪长泽却不能。
就算是戴着头盔和护具也不行,万一哪里摔倒磕到了怎么办,军哥们可是清楚的,从纪长泽做出第一辆摩托车并且将图纸交给专家的第一时间,专家们就把图纸送到了上面。
而上面给出的第一指令也是务必要保护好这位徒手造车的人才。
要不是纪长泽还要找两个妹妹,说不定现在他们都要把人接到首都了。
因此在知道纪长泽想学摩托车之后,五名军哥立刻表示“您不用学,我们学,学会了载您”,相当快速的就将自己定位到了随身司机上。
比起一般人来讲,能短时间内险些两次平地摔的纪长泽在这群兵哥眼里看来自然是柔弱的。
纪柔弱一下车就把警棍甩了出来,手按在开关键上,眯着眼望向树上抱着树干的王二麻子:“就是他?”
“是他,不过这家伙现在跑到树上不肯下来,估计一时半会抓不到人。”面对着这位帮他们升级装备的大佬,警.察同志们语气十分温和:“要不纪同志你先回去等等?现在太阳还是太晒了。”
是的,受每天看着军哥们对纪长泽嘘寒问暖小心照顾的影响,不知不觉的,警.察同志们也觉得这位纪同志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小公举(划掉)科学家。
“不肯下来?”
纪长泽重复了一边警.察同志的话,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棵树:“这树是谁家的你们知道吗?”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警.察同志心底疑惑,还是回忆了一下回答:“应该就是前面那户人家种的,我记得他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小时候听他家长辈说过,这树是以前他们家先祖栽的。”
听了这话,纪长泽点点头:“明白了。”
转身就朝着一军哥说:“你去看这家人有人在家吗,跟他们说我要买下这棵树。”
军哥问都没问一句,就点头答应。
眼看着他转身要去敲门了,满脸懵逼的警.察叔叔赶紧伸出胳膊把人拉住:“等等等等,先等一下。”
“纪先生,您买这棵树干什么?”
纪长泽一脸的‘这还用问吗’:“买下来树就是我的了。”
警.察同志:“……所以?”
纪长泽:“所以我可以砍树。”
他拍拍树干:“树砍了,上面的人不就能下来了。”
警.察同志:“???”
树上将几人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的王二麻子:“……”
砍、砍树??
努力往下看,看出来那个小白脸(纪长泽)居然是认真的,他脸绿了。
王二麻子心底跑过无数头羊驼在嘶吼:
他不就是偷了只鸡吗??
至于这么凶残,又是骑着车,又是十个人围追堵截搞出这么大动静,又是砍树的抓他吗??
那只鸡难不成能是金子打的吗?!!
他在上面战战兢兢,却还是抱有希望,不相信底下的人真的能为了逼他下来直接砍树。
毕竟、毕竟是警.察,他和这些警.察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可是很清楚他们十分心慈手软的。
他要是直接从树上摔下来绝对会受伤,警.察们肯定不忍心。
想着,王二麻子心定了一些,继续抱着树干竖起耳朵听底下动静。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是敌人,他所料不错,警.察同志们的确不赞同直接砍树。
万一一个没操作好,王二麻子摔个半残,可就不好搞了。
他们是知道纪长泽急于找到妹妹们下落的,因此也做到了纪同志不配合的准备,没想到这次年轻的纪同志出乎意外的好说话,听了警.察们如此如此一说,就点头答应下来:
“好,那就不砍了。”
说完,还很贴心的道:“不如大家轮流守,五人一组,轮换着去那边晒不着的地坐着休息,你们刚刚都守过了,这次就换我们守吧。”
树上的王二麻子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看来还能苟。
警.察同志们没想到纪同志竟然如此配合,当即心底感动:“抓罪犯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怎么能辛苦你们,还是我们自己守着吧。”
一军哥此刻严肃着神色插口:“我们都是军人,军警一家亲,都是为国家做事,抓罪犯也是应该的。”
纪长泽:“对,应该的。”
见他们坚持,警.察同志们商量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那我们去前面坐坐,一会就过来换你们。”
纪长泽一脸‘交给我你们放心’的表情,站在原地等着警.察同志们走远了,才转头对军哥说:“去把这棵树买下来,再问这里的乡亲借把锯子,我要砍了这棵树。”
军哥:“???”
树上以为逃过一劫的王二麻子:“……???”
军哥:“首长,不是说不砍了吗?”
“对,不砍了,直接锯,锯子还更好用,就是不知道周围老乡们有没有锯子,要是没有,你就骑车回我现在住的地,桌子上有一把锯子,特别好使,一会这人掉下来要是还跑,这锯子还能把他腿锯断,可比斧子好使多了。”
王二麻子:卧槽!!!???
我特么就偷个鸡,就要被锯断腿??
人干事啊???
军哥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就是个小偷,罪不至此吧……”
纪长泽一脸沉思,仿佛仔细思考了一番才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不锯腿了,直接据树,反正树断了掉下来和过几天饿晕了摔下来没差。”
军哥:“……”
王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