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宋药肯定点头:“真的!”
赵晓东:“我还是不信。”
宋药也不意外,哼了一声:
“等去了科大你就知道了。”
也许每个小孩都是一样的。
新学期开课的时候,或者说是换学校的时候,在那之前他们总是想着自己要如何如何做。
因为宋药在学习系统里面学到了仪式感这三个字。
所以小孩论这种行为为仪式感。
比如赵晓东,他的笔盒永远乱成一团,他的本子永远会画几个小人,他的书桌也一点都不整齐。
但是新学期一开学,赵晓东就会带着自己整整齐齐的笔盒,干干净净的本子,被打理的相当亮眼的书桌,端坐在椅子上。
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宋药表示:
“以后我的书桌就是这样了,新的学期,新的一天,我要做一个爱干净爱整洁的好学生。”
然后第二天,他的书桌变得略乱。
第三天,他的本子上又多了几个小人。
第四天,基本已经打回原形,并且爱干净爱整洁的赵晓东同学也没有收拾一下的意思。
与赵晓东相比,一向都很干净整洁的宋药,仪式感则是放在了别的位置。
比如说此刻他就说:
“等我们去了科大,我就每天六点起,白天好好上课,晚上也好好上课,跟同学也好好相处,我绝对不会再忽悠他们玩游戏的时候让我当老鹰了。”
就像是宋药不相信赵晓东的“一整个学期我都要保持像第一天那样的专注”一个道理。
赵晓东也不相信宋药以上言论。
但好在,他们各自都很自信。
哪怕在这之前,两人已经无数次被打脸。
家长们并没有干涉的意思。
赵奶奶刚开始还想教育一下孙子做不到就不要说,被宋奶奶给制止了。
大的缺点当然要改,孩子们不改他们也要压着对方改。
但像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们乐意这样就这样吧。
至少不管做不做得到,在还没来到那一天之前,两个孩子都很快乐。
就算是宋药和赵晓东一向心大,但眼看着他们即将离开父母家人出发去遥远的首都,长辈们自然也是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想家,会不会害怕的。
现在既然两个小孩相当自觉的自己找到了一种放松方式,宋奶奶支持还来不及呢。
于是,宋药和赵晓东就这么保持住了自己的内心展望。
然后怀揣着这样的展望,认认真真的复习起来。
县长也得知了少年班。
他不光知道少年班,他还知道县里就要考试。
宋药有点惊:
“这种不是应该去首都考吗?”
县长笑话他还是年纪太小:“哪那么简单啊?”
“少年班诶,直通大学,国家亲自培养,以后毕业了八成能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资源,全国的家长都想把他们孩子送进去。”
“又不可能让这么多孩子都直接去首都考试,所以啊,先在县里考,考中的再去省里考,然后省里最后考上的那一批再去首都考。”
县长伸出两个指头:
“全国,只招二十名。”
他说起来都觉得心中一片激荡:
“只招二十个人啊,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宋药眼睛亮晶晶:
“我们会多十八个朋友!”
赵晓东颇有点受宠若惊:
“我还没交过这么多朋友呢。”
县长:大部分人都交不了这么多朋友吧??
不对跑题了。
他干咳一声:“我的意思是,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是这次的少年班考试,那可是千军万马过一根稻草啊。”
“你们想要进去,几乎要打败全国的学生,怎么样?是不是瞬间紧张起来了?”
像是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挂钩了未来,比高考还要激动人心的考试,县长只是说出来,就觉得自己心底已经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了。
更别提当事人,一定更激动吧。
县长得意洋洋去看俩小孩,然后对上他们清澈毫无紧张的眸。
他:“?你们不害怕自己考不上吗?”
宋药摇头:“不害怕啊。”
县长咂舌:“这么自信的?我知道你们很聪明,但是这可是和全国的小孩一起竞争啊。”
赵晓东摇头:“不是我们自信。”
“吴爷爷说了,如果我们考不上,就额外再给我们两个名额。”
县长:“……你们,内定了?“
他怎么不知道呢!
没人跟他讲啊!
这样的大考试,宋药他们怎么就能内定了呢!
宋药点头:“可以这么说呀,因为我们已经对国家有了贡献,所以如果我们考不上的话,国家会直接安排我们入学。”
“那就不是二十个人,而是二十二个啦。”
所以他们之前才问石楠要不要去呀。
她要是去的话,按照宋药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完全可以再帮她要一个名额的。
但石楠对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不感兴趣,断然拒绝。
所以宋药他们很淡定的:
“虽然吴爷爷这么说,但是我们还是想去考的,我们还没参加过这种全国性的大考呢。”
赵晓东点头:“是呀,其实我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幺儿,我觉得他肯定能够考上的,所以这个名额其实他用不上。”
宋药:“我也不想要呀,但是吴爷爷怕我不去,非要给我,不过也可以体谅,老人家嘛,就是有点倔的。”
被凡了一脸的县长:“……”
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了,终于想起来面前还站着个县长。
纷纷抬头去看他。
然后奇怪道:“咦,县长,你为什么一脸青呀?”
秘书小哥给他们续上水,轻描淡写道:
“不用管他,他嫉妒。”
县长:“……我才不嫉妒!不就是被国家内定又小小年纪就为国家做了贡献还拒绝内定自己努力吗?
我也行!!”
宋药不太信,好奇的小声问秘书小哥:
“秘书哥哥,县长真的行吗?他都这么大了,不能考了吧?”
秘书小哥:“就是因为不行才嫉妒,他老了,嫉妒你们年轻呢。”
宋药立刻一脸的恍然大悟。
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县长:“……”
闹归闹,他还是抽空认认真真给两个小孩分析了一下首都现在的局势。
“外国势力现在基本被清的差不多了,但是也难保有漏网之鱼,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们尽量不要表现的太天才,就普通天才的那个水准就行了。”
赵晓东举手:“那普通天才是什么样子的呀?”
县长坐直:“就是我这样。”
见两个孩子都一脸“这不可能吧”的表情看着自己,他恼羞成怒:
“开个玩笑而已嘛!”
“这次国家为了少年班是特地开辟出一栋楼来的,专门来教导你们,在这栋楼里面,你们可以不用那么收着。”
宋药数了数:“我们也就二十个学生,加上老师最多几十个人,一栋楼都给我们啊?”
县长肯定的点头:“对,就是一栋楼都给你们,据说每个教室里面都放了很多稀少的器材,再加上保密性,只有少数大学生可以去里面用那些器具。
消息传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帮你们打听过了,因为这个,有不少人都对你们这些小孩有点不满。”
赵晓东挠挠头:“他们为什么不满啊?”
宋药看他一眼:“笨,因为那些东西只让我们用,我们又是小孩,还是刚刚入学的,那些学了好多年,又有本事,又有经验的大人用不了,当然不开心啦。”
县长竖起大拇指点赞:“聪明!”
“不光是学生不高兴,老师也不高兴,大学里的老师基本都带着几个学生,自己的学生勤学苦练一身才学却申请不到使用这些器材的机会。
你们这群年纪小小,刚刚入学的小豆丁却能随意使用,他们不高兴也很正常。”
其实说起来还是保密性的问题,每个能进入那栋大楼使用那些器具的,有真本事和各方面都没问题缺一不可,但有的人不能理解。
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不能用,一群小屁孩却能用,他们能觉得“这很正常”就有鬼了。
所以现在少年班刚刚起个苗头,科大里就已经有不少老师学生在试图改变这条规定了。
但国家宁愿谨慎也不愿意炸·雷,所以死咬着不肯退步。
宋药点头表示理解。
赵晓东还是不太懂:“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冲着列这条规定的人不满,要冲我们不满呀?”
虽然个子大,但他自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大人们为什么要和他们这些也是被安排的小孩子计较?
宋药又哼哼一声:“当然是柿子要捡软的捏啦,抓兔子的时候,兔子们跑得太快,小兔子和大兔子,他们当然要追小兔子了。”
很有抓兔子经验的赵晓东:“但是小兔子也跑的很快啊,根本抓不到。”
宋药挺起胸膛:
“没错!我们虽然小,但我们可不好抓!哼哼!”
县长不免有些佩服这俩小孩的心态:
“一般人知道了,肯定觉得不开心或者担心,你们能这样想就好了。”
他都想好打电话给在科大的熟人老师,让他看顾着点这俩孩子了。
结果这俩完全不怂。
宋药的确一点都不怂。
县长还挺欣慰:“你们不难受就好了。”
宋药问:“他们对我们不满,那他们能做点什么吗?”
县长赶紧道:“当然不可能了,谁会欺负小孩啊。”
宋药:“那他们会骂我们,或者说给我们难看脸色吗?”
县长又是摇头:“你们才多大啊,他们就算是心里不开心,也不可能表现出来,要不然大人跟小孩计较,那说出去太丢人了。”
宋药立刻一点头:
“对嘛!所以他们看不惯我们,还不能骂不能打,还要给我们好脸色看,如果我们有要求,他们身为大人也不能拒绝。
那我们干嘛难受,是该他们难受才对,我想想就替他们憋屈。”
小孩代入了一下,真情实感的发表看法:
“他们好可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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