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傅斯衍抓着,没有松开,奚嘉运感觉得到对方的手在慢慢变暖。
他突然不想挣脱,也不想让傅斯衍放开。
风声很大。
他的心跳也如擂鼓。
奚嘉运低头看了几秒,终于开了口:“昨天你说,有道选择题让我来做,我好像有答案了。”
傅斯衍神情微怔。
奚嘉运强自镇定地说:“……我可以。是你,我可以。”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无措,但是再怎么努力保持镇定,奚嘉运耳垂处的颜色也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比起镇定,他更多的是忐忑,以及不好意思。
错愕过后,傅斯衍笑了,嗓音悠悠然地问:“你可以什么?”
奚嘉运反手抓住傅斯衍的手,终于抬起了头,“什么都可以。”
他没有傅斯衍那么高,要矮上一点,所以望他时需要抬起脸。昏黄的灯光下,白雾缭绕中,青年的面庞逐渐明晰,明艳、漂亮,满是灵气,像块未经雕琢的玉石,浑然天成。
好似受到了蛊惑一般,傅斯衍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奚嘉运的脸。他的指腹缓缓下移,最终触在奚嘉运的唇边,停留了几秒,克制地摩挲而过。
“我很高兴,”傅斯衍望向他,“但是……”
“但是”是重要转折,往往对前面的内容构成否定,不论前面说了什么,而“但是”之后的内容,才是重中之重,这是奚嘉运许多年来的做题经验。
悬空的心跌落几分,奚嘉运问他:“答案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