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奚嘉运更心疼它了。
实际上,奚嘉运没有猜错,收容所的这场火,又把小睚眦带回了那一天晚上。
它的母亲、族人倒在血泊之中,烈火漫卷,逐渐将整座山笼罩,它没有家了,这是小睚眦的噩梦,永远的噩梦。
它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微微打起颤。
倏地,有只手向它伸了过来,贴在它的后背。
源源不断的温度就这么传来。这只手,缓缓地轻拍着它,没有多余的语言,更没有带着攻击性的动作,只有无声的安慰,一下又一下,竟就这样奇异地安抚到了小睚眦,也抚平了它心中的恐惧。
好温暖、好温柔。
恍惚间,小睚眦想起了母亲的怀抱。
也是这么温暖,也是这样温柔。
它下意识追着热源,尾巴翘起,轻轻地勾住。
奚嘉运没注意到小睚眦的动作,轻拍几下,就抬起了手。
温暖的热源骤然消失,小睚眦的心突地一空,它茫然地抬起头,恰好奚嘉运对它说:“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停顿了一会儿,奚嘉运又说:“我知道你很害怕,也知道你很伤心。没事的,别怕了,以后收容所就是你的家,你也有家的。”
他的语气很轻,也很柔和。
小睚眦听得一怔。
家。
它睁大眼睛,望向奚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