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导头都大了,“这哪儿来的鸟?哪儿来的啊?”
他都不知道,别人更不知道了,葛导还要说什么,陡然听见“咔擦”一声,他崩溃地扭过头,“老张,你现在拍什么?先把这些鸟赶走再……”
话音未落,葛导惊住了。
绿色幕布那边,不知不觉间飞去了许多鸟,奚嘉运被簇拥其中,并伸出了一只手。
他红衣猎猎,长发高高束起,自是一派少年意气,有一只粉羽的鸟儿飞在空中,微微低下了头,在他掌心蹭了一蹭,好似亲昵不已,又似俯首称臣。
奚嘉运就好似众星捧月一般,他就站在那里,扬起的衣摆红得热烈、红得灼目,而那些鸟,纷纷低头望向他,也纷纷本能地朝他而来。
奚嘉运与这些鸟,本应毫无关联,可又在这一刻,处处透着和谐与美感。
葛导被晃了下眼。
实际上,何止是他呢,片场在这一刻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他们都被这画面惊艳到了,甚至连白清池,都不可避免地被奚嘉运了吸引了。
傅佳一时有点恍惚,她喃喃地说:“百鸟朝凤……就是这个感觉,百鸟朝凤。”
葛导闻言,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只觉得奚嘉运真的有点玄,他刚还在跟傅佳说百鸟朝凤拍不了,结果鸟这就自己来了!
葛导连忙对摄影师说:“快,多拍几张,再多拍几张!”
不用葛导提醒,摄影师自己都知道这场面有多么可遇不可求,他连续拍了好多张,然后才对葛导说:“葛导,这鸟好像是赤鹮。”
葛导:“你说什么???”
葛导:”牢底坐穿鸟?
??“
赤鹮是出了名的濒危鸟类,现存数量不多,其珍贵程度,有目共睹,牢底坐穿鸟可不是说着玩的,葛导当即大惊,连忙对剧组人员说:“别赶了别赶了,别伤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