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安放嘁了一声。
“安知意,蓝臻,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想要知道吗?”安放挑着眼尾去看易槐,看不清楚神色,也看不懂他眼神里的深层含
义。
易槐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安放。
沉默了一会儿,安放开口:“你还记得那副画吗?”
“当然。”安放一出口,易槐就知道说的是什么。
“那个是,我想那个应该是大一,或者什么时候,总之就在那一段时间里。那时候我刚回 国没有多久……”安放说到一半,突然失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何去说父亲的死亡,又如何去说母亲的背叛。就像是一团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毛线球,可是他找不到一开始的那根线。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易槐。”安放嘴唇抖了抖,怀里抱着的抱枕无意识掐紧,表情迷惑的望着易槐。
易槐的目光一顿,他从来没有在安放脸上看到这种茫然的神色,他骄傲的小孔雀,被他捧在手心里,任由他一点点渗透自己的生活,任由他骄纵恣意。所以,易槐从来没有在安放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被关押在心里的情绪是猛兽,骤然间破栅而出,一下子就压制不住了。安放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很糟糕。很糟糕的一段时期,很糟糕的事情。”安放找不到形容词了。
“没关系,不要着急,慢慢说。”
“那就先从安知意说起吧。安知意和蓝臻与我同母异父,他们是血脉相承的姐弟。”易槐心里头划过一抹诧异。
那么他的安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