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就坐在病床之上,脖子上一抹雪色让人觉得眼睛发疼,易槐的眉心深深皱起,宽大的手掌轻柔的从安放脖子上绷带打结的地方扫过,他的手很轻,层层绷带从脖子上滑下来,安放皮薄,稍微用一点劲儿都能留下印子,何况贺西川在失神的时候做出来的举动。
雪白修长的脖子上有着五个分明的指印,已经变成了乌青,上面涂了一些黏腻的药膏,看起来很恶心,仿佛是盘踞在上面的蜈蚣一样。
易槐的表情毫无变化,然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以及眼底覆盖的一层寒霜让人不由得胆
颤。
“贺西川,很好。”一字一句,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任谁都忽视不了声音里的怒气。
这个男人生气了。从来没有见过易槐如此愤怒的安放被他的表现惊住。
安放皱起眉头,想要说点什么,温柔的拇指压在他的嘴唇之上:“伤了声带就不要说话。”
安放抬起头,一眨不眨的望着易槐,易槐按了铃,“让护士重新过来给你上药。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说着,易槐转身离去,手猛地被人从后面拉住。安放认真地看着易槐,他说的很慢,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太过沙哑:“这件事情,交给,王召。你,不要插手。”
“不可能。”易槐回答的斩钉截铁。眉心皱起:“贺西川,太放肆了。”
易槐的嘴唇冷冷勾起,笑意不达眼底:“他该尝尝被人掐着脖子的滋味。”
安放知道易槐这是气狠了,这男人面对任何事情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智,但是现在居然有些分不清楚情况,安放一双桃花眼带着清明,看向易槐,他伸手,讨好一样的在易槐手上扯了扯
“相信,王召。”
安放知道,如果易槐出手,贺西川的下场一定会很惨烈,也势必会有有心人事联系到这件事情上面来。如果易槐插手,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很多。
安放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特别是,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