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前的祁禾别哪敢对他这样,他就是把祁禾别的家给掀了,祁禾别都不会说一句什么。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他毫无防备,也高估了祁禾别现在对他的态度。
燕时梨被祁禾别粗鲁的带到床上,身上高大的人影像只猛兽把他包围住,让他无处可逃。
祁禾别一言不发,他松开抓着燕时梨的一只手,然后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咔嚓'的皮带扣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和突兀,燕时梨瞪大了双眼,趁祁禾别只有一只手抓着他的情况下,立马挣扎起来想要逃走。
祁禾别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的手腕给掰断,燕时梨慌张的往床头爬去,没想到祁禾别抽掉了皮带立刻按住了他。
“你放开我!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燕时梨满脸的惊恐,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本能的恐惧。
他不可抑制的回想起十年前,那时候的他也是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那些人的钳制。
燕时梨害怕的厉害,他开始不管不顾的手脚并用对祁禾别进行踢打,仿佛他就是那群绑架他的坏人。
祁禾别险些控制不住他,一个不留神便松了一下手。
燕时梨的头部猛地撞在了床头柜上,他的胳膊往上挥了一下,放置在上面的一个装饰的花瓶忽然摇晃了几下摔向了地面。
‘噼里啪啦'一阵响,连水杯也都壮烈牺牲了。
刚来这边做早饭的张姨听到楼上的巨响,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往楼上赶,生怕燕时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卧室的门没有关,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混乱场景。
祁禾别压在燕时梨身上,地上的玻璃和瓷砖碎片散落了一地。
“这......”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滚!”祁禾别突然转头吼了一声。
张姨以为他俩是在玩什么情趣,毕竟有钱人不就这样嘛,她以前还见过那些人每天带不同的孩子回家呢。
不过这俩都结婚了,之前应该是吵了一架,现在夫夫俩床头吵床尾和的,实属正常,于是她便打算继续下楼去做自己的饭。
“不要——救我!!!”燕时梨蓦地开口叫道,他的脑袋刚才被撞得晕晕乎乎,现在看着祁禾别完全就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刚治疗好的那段时间燕时梨其实是对陌生人有很大的恐惧的,连见到了那些护士都忍不住尖叫,只要有人按住他,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会条件反射般的将那人当成曾经绑架他的。
那些伤疤和阴影永远都消散不去,他只能在一辈子里面苦苦挣扎。
两人听见他这一喊,均是一愣。
因为实在是太刺耳的喊叫,像是正在经历什么令他奔溃的事情。
祁禾别狠着心没理他,三两下用自己的皮带把燕时梨的两只手腕绑了起来。
“少爷,您......”张姨觉着有些不太对劲,便尝试着想要劝一劝他。
“我让你滚你是没听见吗?我知道你是我妈雇的,他有没有让你监视我你自己心里知道,不想被炒鱿鱼就给我立马滚!!”
他瞪着还待在门口的张姨,眼神冷的像是结了一层冰。
张姨毫无办法,于是便只好离了开,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了上。
祁禾别很少有脾气这么暴躁的时候,但是自从见了燕时梨,他甚至是觉得自己可以继续挑战更加暴怒的瞬间。
卧室门被关了上,燕时梨像是突然放弃了般的不动弹了。
然而,他不停颤抖着的身子却暴露了他的惶恐。
祁禾别见他乖乖不动,便松开手下床去燕时梨的柜子里找了根领带,继而又折返回去把燕时梨的脚腕也给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