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跟霍连山坦白的,但被二姨堵回去了,一想到那些事,楚青雀心里就难受,他刚才还昂着的脸立马垂下来了,过了好几秒,他才闷闷的说:“我不说了。”
霍连山的手指还在揉着他的头,手掌从楚青雀的发丝间穿过,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见楚青雀不高兴,他就低下头去,用下巴蹭楚青雀的侧脸:“你不说,我说。”
楚青雀被他蹭的整个人都烧红了,像是个煮熟了的大闸蟹,呆愣的问:“你说什么?”
“想你。”霍连山说:“很想你。”
又是一记直球砸过来,砸的楚青雀脑袋发懵。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把“喜欢”和“想你”都挂在嘴边上,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听不听,他都要一声声的说,偏偏还那么认真。
楚青雀在愣了几秒后,“蹭”的一下站起来了,匆匆推开霍连山,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然后就冲出了包厢里。
楚青雀一口气奔到走廊尽头洗手间里,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
镜子里倒映着的是一张惨白的少年脸,冷水珠顺着他的眉间滚落,楚青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到了里面的霍连山。
不行,不能再这样隐瞒下去了。
霍连山的喜欢越热烈,楚青雀的愧疚就越多,他要想个办法,能不伤及二姨,然后将事情的真相告知霍连山。
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楚青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鼻子一酸,他揉了揉眼,想,他太笨了,他没有办法。
“青雀,你又在哭。”突然间,身后炸起一声醉醺醺的喊声,楚青雀一回头就看见醉的一塌糊涂,扶着墙咯咯笑的喘不上气:“第二回 了,楚青雀你都多大了,你以为自己三岁孩子啊天天哭。”
说话间,他走上前来搭楚青雀的肩膀,还把手里的啤酒瓶递给他,打着舌头说:“哭什么,跟哥说,什么事儿哥给你摆平!”
楚青雀白着脸,盯着那啤酒瓶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昂脖,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的啤酒,然后站在原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