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低沉的男声,一听就是中年人的。

楚青雀才松了一口气,他挠了挠头,犹犹豫豫的说:“嗯,是我爸爸。”

“为什么不能让他见我。”霍连山又问。

楚青雀被他问的心又提了起来。

霍连山这个人,总是能一把抓住楚青雀的死穴,然后直接问出来,问的楚青雀后背都跟着冒汗。

“我,我...”楚青雀被问到最后,脖子一梗:“我不告诉你。”

病房清冷的灯光照下来,更衬得楚青雀脸色发红,他连耳垂都是红的。

霍连山的视线在耳垂上扫过,又落到楚青雀的身上。

楚青雀很清瘦,有一种少年人发育中的雌雄莫辩、模糊性别的单薄美感,被光芒一渡,皮肤白的像是凝脂玉露,他穿着一身湛蓝色的睡衣,布料顺滑的垂着,像是水面一样粼粼的闪着光,布料下是突出来些的纤细骨骼,他梗起脖子的时候,锁骨尤为突出,是像玉一样的一小截。

霍连山的眉头深深地拧起来,又落到楚青雀的脚上,看见了楚青雀脚上踩的白色拖鞋——此时已经是灰色的了,上面沾了泥土和草屑。

“你是怎么过来的?”霍连山问。

“从家里跑出来的。”想起这个,楚青雀才记起霍连山的脚,他又伸手去撩被子,这回霍连山没拦,他成功的看见了霍连山的两只脚。

左脚踝打了夹板,看上去很严重的模样,楚青雀看的一阵蹙眉,心里面难受的直抽抽。

“怎么受伤了啊?”楚青雀想伸手去碰,又怕碰疼他,不敢点下去。

霍连山见他问了,动了动左脚,吓得楚青雀揪着被子喊:“你不要动了!”

霍连山薄唇一勾,又很快偏过脸,回了一句“没事”。

确实没多大事,是他今天晚上练舞的时候,辅助练舞的椅子坏了,他踩下来的时候摔了个跟头,虽然椅子坏的莫名其妙,但他没证据,也就装作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