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写着实验楼的门,转了一圈才找到卫生间,那点压抑的烦躁在逼仄空间里无限放大,搞得他心烦意乱。
季皓进来时候林清舟正在洗手,他环顾一周发现没其他人,三两步靠近林清舟,一双手钢铁镣铐一样圈住他的腰往怀里拉,却没料到遭到林清舟如避蛇蝎一样的剧烈反抗,动作间他被甩了一脸的水,身上也落了不少。
但他胳膊不松,林清舟只好关了水龙头,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他怀里,一双手带着水泄愤似的全往他校服上抹,语气也恶劣,愤愤道,“给我松开。”
腰间胳膊收得更紧,有细密灼热的吻黏黏腻腻落在他耳边,林清舟痒得挣扎,不多时蹭到相贴胯间季皓突然硬起来的东西,发愣时候就被强硬托着后脑抬起了头,唇上压下来重重的吻。
卫生间里太过安静,唇齿交缠的黏腻水声就显的格外清晰,开始林清舟还会挣扎,到后来就被逼得没了力气,眼睛还红着瞪他,舌根被吸得发麻,鼻翼起伏着急速地喘,腰腹处顶着的东西还示威一样往他身上蹭。
季皓终于肯放开他时候,林清舟已经说不上话来,气息紊乱,被季皓捏着下巴啄吻,嘴唇通红泛着水光,像抹了蜜。
“想做…”
林清舟总算还有点自己不是来“千里送炮”的自觉,捂着他嘴推开越凑越近的脸,“我不是你哥吗,你跟你哥干这种事儿?”
季皓被他捂住的下半张脸藏匿住表情,浓挺眉毛下露出的眼睛却弯着,里面迸出星星点点柔和笑意,嘴里热气烫得林清舟手心都快要烧起来。
他作势又要低头索吻,哪怕隔着手掌,也非要凑近到林清舟面前,眼睫垂着,鼻梁也挺拔,闷闷地哼出几声笑来。
这笑带着几分不讨人厌的小得意,哗啦啦唱着歌往林清舟耳眼里钻。
“你不高兴了?”
话里潜藏着几分“你是不是吃醋”的疑问,两人都心知肚明。
林清舟恼怒地改为去掰腰上的手,“你放唔…”
嘴巴又被来势汹汹地占领,啃、咬、舔,小孩子恶作剧一样的把戏,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季皓眉峰跳动,半拖半抱着林清舟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反锁门后才像终于得了自由,胳膊紧搂着他,下巴压着林清舟颈窝,身体带着热烈的少年朝气,势必要融化掉怀里冷硬石头心。
但这块硬石头好像已经不知何时被他凿开了道缝,现在的林清舟不再是远不可及的,不再是在照片里、少的可怜的回忆里、周天景那里亦或是季皓无穷无尽的糟糕幻想里。
他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