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是他的错,他怎么活?
江桥湿了眼眶,突然激动起来,用酒瓶砸向阿K的背,只听一声钝响,对方扭过头来,拿着刀虚晃了一下。
江桥哭兮兮地后退,又用酒瓶砸他。
阿K好像怒了,举着刀向他走来。狭长的甲板像广角镜头,缩短本就不长的距离,营造更深刻的恐惧。
陈书竞从后面勒住他,“江桥,跳船!”
江桥一怔,有点感动,眼眶湿了,“那你怎么办?而且我不会游泳……”
陈书竞翻了个白眼,“过来帮忙,把人推下去。”
江桥连忙点头。他手忙脚乱,笨拙地抓住阿K的手,被轻易挥开。
这人挣扎得厉害,陈书竞也滑了手,被阿K揪住衣领,举起西瓜刀,眼看要切下去……
江桥手足无措,一时冲动,也不知想到什么,猛地蹦起来,像颗梭弹撞在阿K身上,一同冲过船尾的空档,砸进水里,惯性如山倒。
水花四溅,噼里啪啦。
陈书竞惊了会儿,大骂我操,三两步跑到船尾,暗道玩脱了玩脱了,江桥不会游泳,要淹着了。
却发现螺旋桨还开着,阿K冒出头来,喊道:“他被卷住了,老板!”
翻卷的白浪里,翻出鲜红的血迹。
陈书竞一时慌乱,手臂撑着围栏,像匹骏马般越过阻碍,猛地扎进水里。有一瞬头脑空白如纸,像被闪电击中了,心跳往死里蹦。颤抖着想:
别这样,上帝。江桥可别出事了。
江桥被螺旋桨划伤了手臂,而陈书竞为了把他弄出来,侧身挡住,背部裂了道痕迹。
还好阿K反应快,爬上游艇,及时关掉引擎,否则不知道这闹剧能搞成什么样。
江桥当场疼晕了。
陈书竞也疼得要哭,强行忍着,把江桥拖上船,抱在腿上,把刀之类扔进海里。阿K也把帮弟弟把腿上的道具卸了,血擦干净。
小恒弄掉了身上的假伤口道具,一身轻松,眼珠子转悠,小声道:“老板,对不起啊,那个钱……”
陈书竞:“开快点,我加钱!”
这他妈就是场闹剧。
都有病!
两天前,潘文来找他,腆着脸给他看聊天记录,说太逗了,陈哥,这几天哪搞得了,我就没想过。把江桥那破计划和盘托出。
陈书竞听过,无言了半晌,冷笑道:“没想过,那他的钱你拿了没?”
潘文堆笑,“没没没……”
拉倒吧,陈书竞嗤了一声,“你拿着,继续演下去。”他要抓个人赃并获,气死老子了。
那天,他回房就揪住江桥的衣领,直接扔上床,整个人凶得厉害,做爱特别粗暴,临高潮掐了脖子玩儿窒息,还抽了个巴掌,不重,纯羞辱性。
江桥捂着脸,丝毫不反抗,一直叫老公轻点,你是不是不高兴?完事儿了舒舒服服的,甜甜蜜蜜,还笑道:好痛哦,亲亲好不好?
陈书竞掐他的脸,突然有点无奈。
妈的傻吧,无语!
第二天,付西元向他炫耀,说新加坡那个枪赛他入围了,林骁不知道从哪儿搞的,送给他一把枪,镶了Harry Winston的宝石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