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竞握着他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江桥赶紧抽回来,迷之害羞。
这时一首歌完毕,歌女正要下场,把玫瑰放在了桌面。被陈书竞叫住了,说我点一首吧,是美国老片里的。
“什么歌呢?”
“Random harvest。”
歌女一愣,说没听过。江桥翻译了一下,也很迷惑:随机的收获?这什么名儿啊,够奇怪的。
陈书竞:“抱歉,也许中文名你听过。”
歌女:“什么?”
“鸳梦重温。”他说。
“……”
江桥心里一跳,猛地看向他,见他也看着自己。
偏暗的灯光下,陈书竞的眉眼如同刀削,白得像上等瓷器,微笑半真半假,很难区分。
他说江桥,鸳梦重温。
江桥有点慌乱,呼吸急促了。他暂时想不清楚,就要了杯鸡尾酒喝,一口灌了大半。
陈书竞冷然地看。
江桥喝了酒,头晕脑胀,这几天忙着哄客户,没怎么睡过,很快身子一歪,靠着窗睡着了。
醒来时,他昏沉地爬起来,发现自己被搬到了沙发上,屋里没人,侍应生都走了。连忙起身寻找,跑到露台,看见一个背影,靠着护栏。
陈书竞在抽烟,横着手机玩游戏,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他坐在小椅子上,手臂搭着护栏,西装被风鼓起,扯开的领口下,线条清晰。
江桥看着,又心动了。
他想,如果陈书竞穿着白西装,在这样摆满鲜花,有帆布小桌的露台上,真就像个旧时公子哥了,既新派又放浪,战乱时会跑去香港。
你都不忍心他上战场。
江桥问他:“这么冷,为什么坐外面啊?”
“里面WiFi不好。”陈书竞答。
他咬着烟,举高了手机,跟自由女神似的找信号。找到后一瞧,角色死了,满脸无语。
江桥看得憋笑。
虽然这男的穿西装,装正经,在工作会议上高谈阔论,但他还是好年轻啊。江桥想,男孩子。
陈书竞调侃:“真能睡啊,江桥。”
“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挺累的。”
江桥眨眼,搬了个小板凳蹭过去,坐在他旁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就算好?”
“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