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
他调整好心情,又笑着道:“我们终于回来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北京,真期待。”
“别期望太高,没什么劲。”陈书竞系着鞋带,随口道,“但我会尽力,带你看最有意思的北京。”
首都机场实在宽敞。
不像英国,哪哪儿都窄得要命,像缩小了的精品屋,建筑古典优美,可过马路都不用走几步。
他们在飞机上等了一个小时,就有人上来量体温,测试和填表。又坐上摆渡车,过安检和海关,被救护车接走。
隔离酒店有很多家,可以从三档价位中选,最高是500+每晚,在海淀区。
救护车座位是竖排,江桥在陈书竞后面,把手悄悄放在椅背上,靠着宽阔的肩,被察觉后扯下来,握住了。
车开了很久,窗外景色变化,粗略看是灰扑扑的天,宽而空旷的街道,偏矮且有点旧的建筑,经常要上高架桥。特殊时期,没堵车。
到了酒店,依次收护照,分房间。江桥牵着陈书竞的手,眼里雾蒙蒙地。
被穿防护服的护士瞧见了,高声道:“别鹣鲽情深了两位,都回来了还怕什么呢!快点吧别磨蹭,给你俩安排对门儿,成不成?”
江桥十分羞赧,陈书竞倒笑了:“谢谢您,那您不如好人做到底,给安排个临门儿多好,我俩还能敲敲墙,玩摩斯密码。”
护士被逗笑了,“那不行,没房了。”
江桥戳了下陈书竞,问你干嘛呢,咱们都是男生打扮,多尴尬啊。
陈书竞就道你傻啊,估计就是她给咱们送饭量体温,开玩笑和谐一下关系,肯定有用。这有什么好害羞?
江桥心想也是,默默点头。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江桥坐下来,才发现自己饿了,而且没有洗漱用品,只有一个背包。手机卡是英国的,也没信号。
他本来想点外卖,查了下还有不少店开门,可外人不能进酒店,怕麻烦前台,只能作罢。
连上网,他点开微信,想给家人报平安,但又怕对方询问细节,自己答不上来。一看上次联系是半个多月前了,不禁叹气。
他心里突然惆怅,忍了半天,还是点开A的聊天页面,发了个探头的小表情。
陈书竞没回应。过了半小时才道:
?我打游戏。
江桥撇嘴,其实就是想聊会儿天。也只能回道:哦哦,加油。配上托腮表情。
然后就杳无音信了,这个狗。
突然房门铃响,他以为是测体温,做CT或者咽拭子,连忙戴上口罩,跑去开门。
谁知是刚才那位护士,交给他一个购物袋。里边有毛巾牙膏牙刷,一盒酱油鸡蛋面,罗森的速食,电话卡,充电器,衣服,还有杯喜茶。
护士说:“你男朋友送的。”
江桥呆了半秒,连忙道谢,高兴地给A发消息:谢谢你。
陈书竞还是不回应。
江桥习惯了,倒也不难过,洗漱上床去了。
正打算睡觉,手机嗡嗡地响动起来,是语音电话,惊喜地接起来,是陈书竞问他住得好吗,宝贝。
江桥翻身趴在床上,笑道:“很好啊。幸亏你给我送东西,不然牙都没法刷。”
“你喜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