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心情不错地走出营帐了。许长的一段时间,都无人来打扰。
帐中就只有卫卿和殷璄两人。
漪兰走后留下的沉默,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卫卿照例一手托着殷璄的手,使他放平手臂,慢条斯理地给他拆绷带换药。
好在这伤是一天天好转了,有她照看着,他再也没绷坏过伤口。
忽而,殷璄用只有她才听得见的低沉的声音问:“夜里睡得很不好?”
那嗓音,听起来有些缠绵意味,缠绕在人心扉,使卫卿动作微微顿了顿。他的气息散落在耳边,耳朵有些热,耳膜都快要酥了……
这家伙,是在撩她吗?
她敛了敛心绪,尽量平稳道:“殷都督不要听漪兰瞎说。”
殷璄与她道:“若是觉得我的舒服,换过去试一试。”
卫卿道:“你不是说了军营里的枕头都一样么。”
殷璄道:“但心里的感觉兴许不一样。”
卫卿:“……”
除了换药的时候她按时过来,其余时候卫卿也不会打扰到殷璄的正事。
在打破祁岐的防御之后,后来几次出战,殷璄在臂伤痊愈之前都坐镇军中,并不领兵出战。
卫卿配出了解毒药粉,同样以迷烟的形势,抛散在那些障雾之中,便能解瘴气里的毒。
因而祁岐的屏障一破,大军攻入,他们只能节节败退。
至于他们地形上的优势,殷璄本就善出奇兵,只要多加琢磨,可逐一攻破。
入夜后,尽管卫卿要用清水擦身,可还是浑身黏得难受,等夜色渐深了她还没睡得着。
她感觉今晚非要冲个凉水澡清爽下来才能入睡。
漪兰听说她要洗澡,也不睡了,偷偷摸摸叫阿应去帮忙打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