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阅人无数,一看卫卿便知道她是个雏儿。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尝尝她的滋味。
卫卿回过身来,看着布政使急色地把门关上,并上了闩,她歪头活动了一下脖子,一脸温和纯真地笑笑,道:“是等得有点着急。”
布政使满嘴酒气,挪着肥胖的身体就朝窗边的卫卿扑过来,卫卿轻轻一欠身,便叫他扑了个空。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桌边,手指撩了撩琴上细韧的琴弦,琴音不再清泠,而是铮地发出粗嘎而有力道的一声。
卫卿笑睨着布政使,道:“大人方才可没说清楚,大人说我像谁?”
她话一说毕,忽然窗外的夜空,伴随着嘭地一声响,一团花火高高升起,然后绽放成五彩斑斓的颜色。
这一声响,仿佛把这个夜点沸腾了,一下子高亢欢呼起来。
楼上楼下的客人凭栏观望,兴奋赞叹不已。
原本还算清静的这间房,好像也淹没在了外面的嘈杂声中。
卫卿面朝窗外,烟火镀亮了她的双眼,美如星辰、亮如琥珀,却透着一股子无法捉摸的清冷。
布政使脑子里塞满了酒与色,岂会注意到这些,他只觉得,在烟花的映衬下,房中的这小美人愈是美,真美。
布政使一阵口干舌燥,醉眼迷迷地朝她走近,口不择言道:“当然是像我房中之人。”
不过卫卿问起她像谁,这布政使就越看越觉得像,又道:“我多少年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女人了,你确实很像她。”他的表情里满是回味,丑陋至极,咂着嘴道,“那个女人据说是当年京城里最漂亮的女人,可惜最后也成了我的掌心之宠。”
卫卿眯着眼,渐渐溢出一股深重的戾气。
布政使醉了,道:“送上门来的漂亮女人,岂有拒绝的道理?那个女人还想反抗,最后我也将她玩了个够,那女人真是销魂,啧啧,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她的求救声,叫得着实够味!”
说着他就要来搂卫卿,又含糊地道:“你这小美人,只要乖乖的,我保准也会让你叫,还是舒服的叫……”
只是,还没碰到卫卿,卫卿终于出手,突然把住布政使的脑门,将他狠狠摁在桌面上。
嘭地一下,窗外又绽开了一簇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