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都督啊,”卫卿想了想,十分随意道,“他的好还啊,毫无负担,他喜欢打打杀杀,大不了受伤了救他一救,有危险了陪他大干一场。想跟他那种人讲感情反而讲不通,根本都不用考虑。”
苏遇:“……他受伤了你去救,他有危险了你跟他一起,不就是和我对着干吗?”
殷璄真的如她所说,不动一丝感情?到底是她看不透,还是殷璄隐藏得太深?
卫卿一脸如梦初醒的样子,啧道:“你这一提醒,好像还真是这样。”她眯着眼笑了起来,“怎么办,到时候要不要做敌人?”
苏遇亦是眯着眼,道:“卫卿,你要是敢和他一起跟我对着干,我就把你绑了回去做压寨夫人。”
这会儿拌起嘴来,方才那股压抑的气氛才慢慢消了下去。
卫卿蓦地悠悠道:“还是在隆乡你那个时候,让人觉得舒坦。”
苏遇顿了顿。
同样,那也是一段他人生里难以磨灭的时光。尽管那时浑身是伤,却一点也不觉得紧迫和难捱。
“你喜欢那个时候的我?”苏遇问她。
不等卫卿回答,他倏地就笑了,仿若清晨里迷雾散开、阳光初现。他点头道:“我懂了,以后我会尽量,让你在我面前也不会有负担。”
卫卿斜眼瞅他。
他随手闲散地捋着衣角,微笑道:“反正近几年里,你也别想着嫁人。”
这货说得这么笃定,卫卿道:“难道太医这行真的那么不吃香吗?”
苏遇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那厢漪兰和车夫吃完了早点回来了,在马车外弱弱地问:“二小姐,你要吃点么?”
卫卿道:“我要进宫了,首辅大人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