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子,躺在床上,“行了,我已经躺下,你不是医生吗?医生不是见多识广,怎么还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我……”余锦确实见过许多,他会不好意思是因为仝时转身太突然,晋江晃了他个措手不及,现在想想,确实没什么。
余锦想明白后,心里不再紧张,呼了一口气,转身时,看到仝时趴在床上。
仝时的伤在腚下一点,是条十公分长的口子,有点深,已经化脓。
这是仝时自己看不到,且处理不到的位置,只能靠别人帮忙。
“你伤在这里,昨天还跟我们走那么远,不疼吗?”余锦看着都觉得疼。
“还好。”仝时闭着眼睛答。
“你伤口化脓,我需要用酒精清洗伤口,再给你涂消炎药。”余锦一边从医药箱拿药出来,一边叮嘱仝时,“等我动手后,肯定会很疼,你可以喊出来,或者拿块布咬着。”
仝时没吭声,只在余锦开始消毒后,极轻地嗯了下。
没有麻痹粉,余锦下手特别小心,而仝时像真的不会疼一样,全程没听哼一声。
等余锦帮仝时处理完伤口后,他自己的额头都是汗珠。
“你再趴半小时左右,等药干了后再起来。”余锦走到水洼处洗手,顺便擦擦额头上的汗,“这两天,你别做大幅度运动,等伤口结痂后,再出门打猎。”
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后,他接着说,“这两天,我都会来帮你换药,如果有什么需要带的,跟我说一声就行。”
余锦走到床沿,又看了眼仝时的伤口,才开始收拾医药箱。
“你现在要回去?”仝时突然问。
“嗯啊。”余锦盖好医药箱的盖子,“你还有什么事吗?现在天色早,我可以帮你做。”
“我没事。”仝时睁开眼睛,好看的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你还真是……一根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