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汤睿不想,他只是想等,等他的小猴子真正适应两人关系,心甘情愿地给他。
任劳任怨地给自己的小对象洗了澡,汤睿又给自己洗干净,才抱着柏树上了床。
大约是被水蒸气给熏的,先前还闹腾不止的人洗了澡之后安静了许多,汤睿心想,要是早知道洗澡有效,他之前也不用操着洗澡会导致他感冒这个想法了。
虽说已是三月份,但天气仍然冷得厉害,纵使屋里有暖气,汤睿还是将被子裹得严不透风。
第二天柏树是被热醒的,他皱着眉头踢了一脚被子,刚把腿伸出去,又被汤睿给拽了回来。
在部队呆了那么久,汤睿警戒性一直就没下去过,他睡得浅,柏树一动他就醒了,环着柏树的腰,男人的嗓音透着刚醒时的性感沙哑,“外面冷。”
柏树抓狂,“冷个屁啊,我都闷出一身汗了!”
汤睿像个暴君镇压起义似的,将柏树双手双脚禁锢了起来,“一冷一热容易感冒。”
柏树动弹不得,一气之下直接拿脑袋去撞汤睿脑袋,大概是刚醒脑子还没彻底清醒,他也没收力,咚地一声撞上去,那声响听着都疼。
汤睿都觉得有点疼,更别说柏树这个细皮嫩肉的少年仔了。
瞅自己小对象脸都皱成了一团,汤睿顾不上自己的额头,失笑着对着柏树红了一片的额头吹了吹,“你这招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要撞死我守寡还是怎么?”
柏树脸红了红,眼神不敢跟汤睿对上,偏偏嘴里还不饶人,“能怪我吗,还不是你不让我出被窝!”
汤睿曲起腿,把被窝顶开一条缝,“怪我了?”
冷空气灌进来,稍微驱散了一丝闷热,柏树翻了个身对着汤睿,半条腿偷偷探出被窝,手指还绕了他一截头发玩,蛮不讲理的模样,“那肯定怪你。”
汤睿眯了眯眼,“行,怪我,但是柏树,你那条腿要再放外面,别怪我不客气。”
草!
这都能察觉?!
这男人属狗的吧!
心里再怎么腹诽,柏树还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乖乖腿收了回来,收是收回来了,但是收回来的时候踹了汤睿一脚,不满突破天际。
汤睿皮糙肉厚,那一脚跟吹风似的不痛不痒,一只手在柏树腰间摩擦,另一只手掐了掐柏树的脸,到底是自己老婆,汤睿没舍得用力,掐完后在小少年头上落个吻,算是安抚。
“好了别闹,这个季节感冒有你好受的。”
柏树撇撇嘴,没做挣扎和反抗,他抓着汤睿的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玩具。
汤睿也没阻止他,任由他拨弄。
半晌,柏树开口,“我哥结婚了。”
汤睿是个人精,直接听出了柏树的言下之意,搂着少年腰的手紧了紧,男人沉稳又从容,“嗯,羡慕了?不急,你毕业后也要和我结婚的。”
男人这波操作直接把柏树那点悲秋伤感给弄没了,脸飞上红霞,少年狠狠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胸膛,“谁跟你说这个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汤睿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很正经,要不是怕耽误你学业,我恨不得现在就拉你去民政局。”
这宣言似的霸道言语直接把柏树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撇开眼,不去看汤睿的眼。
汤睿张嘴咬咬他耳朵,又探出一截舌尖舔了舔,“宝贝,我认真的。”
柏树推他,“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汤睿亲上少年纤细脖颈,闷笑道,“不管你说没说,反正这辈子只能上我的户口本了。”
柏树被亲的直发痒,眼里泛起一片水雾,身上软的跟水似的,偏偏嘴上就是不饶人,“你想得美!”
将少年掀翻在床上,男人双手撑在枕头两侧,在他圆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笑得有些魅惑,“上了我的船还想跑路,你当我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