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

“也没不舒服,就是没力气,不想睁开眼睛,睁眼便头晕目眩。”

“那你闭上眼睛睡。”

司马措一只手牵住缰绳,一手拥住姚荺的腰肢。

姚荺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就又闭上眼睛。

赤月瞅了姚荺一眼,道:“汉人女子就是娇弱,一点都不如我们匈奴女子强壮,我们什么活都能干,还能像男人一样打仗,如果我们匈奴女子像她这样,只会拖男人的后腿。”

“也不是如此。”

司马措不想和赤月争辩,汉人官宦人家的女儿都是千金娇弱之躯,因为男女秉承的权利和义务不同。

“怎么不是如此?汉人家的女孩儿娇生惯养,对国家一点用处都没有。”

“话不是这样说的。侄女,对汉人来说,打仗是男人的事,流血、抛头颅也是男人的事,女人的责任是生儿育女,这样血脉才能流传下去。我们不需要女人去打仗,因为要女人去打仗,是男人最大的不负责和耻辱。”

赤月愣住了,她一直以女人上马打仗为荣,没想到司马措却说出如此一番话。

“对汉人男子来讲,生的希望是一定要留给女人,女人意味着一个家的未来和传承。”

这些话是赤月没听过的,她们也从来不会这样想。

赤月望着司马措出神了。

司马措接触到她的眼神,装作低头去看姚荺,姚荺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阿荺。”他轻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