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抹去脸上的水渍,道:“公子真是个好男人,以前在宫里没看出来,那时觉得他荒淫好色、贪图享受,现在我才知道他很能吃苦。咱们这一路上,都是公子打猎,烤好食物给我们,都没让我们插手过。”
“难得。在咱们鸳鸯眼中,不是只有西陵王才是好男人吗?”姚荺打趣她。
“好啊!你笑我。”鸳鸯捧起水往姚荺身上洒。
姚荺咯咯地笑,鸳鸯被她笑得脸红了,半晌道:“西陵王虽然是个好男人,但他不会有公子这样体贴周到,所以说,我以前看走眼。”
行军打仗的男人全身没有一处是体贴周到的,如果司马御没有那张英俊的面孔,大概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他是一个独断专行的武夫。
“你说,西陵王以后会成亲吗?”鸳鸯眼中有希望。
“会吧,等过十几年,二十年的,他的想法就变了。”
“还要十几二十年啊,那西陵王都好老了,年近半百。”鸳鸯嘟起嘴唇。
“你这丫头,难道他老了,相貌不英俊了,背驼了,你就不中意他了么?敢情你只是看中他的一张皮囊呀!”
“也不是,男人还是趁年轻早成家生孩子,本来那个年龄可以当阿翁,干嘛只能当阿父呢?”
姚荺笑得腹痛,鸳鸯真是太可爱了。
沐浴后,姚荺蹲在河边洗衣,然后把衣裳晾晒在寺院外面的树枝上,现在天气热,晾一夜到明日便能干透。
这时司马措已经烤好野兔,不过多日来都是烤野味充饥,三人都吃腻味,每人只吃了一小点便不再吃。
趁着天还没黑,鸳鸯就在附近转悠看有没山果可摘。
“四郎,你快去河边洗一下,你看你脸上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