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晚课结束,鸳鸯等人像得了大赦似的逃出正殿。

姚荺又与妙圆法师在禅房里饮茶谈经,妙圆法师对经文极懂,讲起来头头是道,循序渐进,而姚荺只是略知皮毛,那些深奥佛理姚荺听起来是一知半解。

看着时间晚了,姚荺知妙圆法师要自修便告辞出来。

鸳鸯在寮房里收拾,将从甘露宫带出来的褥子铺上,姚荺赶紧制止她。

“来了寺里,就用寺里的。”

“殿下,我发现我天生不是做尼姑的料,刚才差点把我闷死了。”

姚荺笑道:“那可没法子,出都出来了,你就忍半个月。对了,五更做早课,你记得把那几个丫头叫起来,别睡过头了。”

“什么?五更得起来,我在甘露宫也没起这么早。”鸳鸯扁嘴。

“但在外面多自由自在。”

“那是的。”

“明天吃过早斋后,我们去山顶,这山顶的风景一定更好。”

鸳鸯两眼放光,连声道好。

熄了灯睡下,姚荺却辗转难眠,起身推窗向外,风清月朗,这山中景致比起甘露宫又是一种幽静。

姚荺披衣出门,院中月光满地,花草和着泥土的清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若能长久居住于此也是幸事。”

姚荺兴致高昂,在院中翩翩起舞,还记得上一回跳舞还是在未出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