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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940 字 2022-10-05

说着,转过身到处喊彭彭。

顾岐安问,“她叫彭彭?”真难听。

“关你什么事?”

两个人不在同频道上。这话反叫公子哥更气了,也曲解了,有人又笑又嗤,嗯,是不关他的事呢!顾岐安掸着烟灰阴阳怪气,“我一没出体力二没奉献小蝌蚪,确实不关己事。”

不像有人,睁着眼睛吃耗子药,给人当后妈。

后半句忍着没说,说了她能更火大。

“胡说什么东西啊?”梁昭直起身来,回头望他。眉头能塌了一座山。

五六步的距离,微雨笼烟,顾岐安看着气出些精气神的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梁昭还是梁昭,只是不似失恃后的落落穆穆,不像婚姻里被鸡毛蒜皮牢笼住的空壳状,更像他儿时印象里的样子。

很灵,很鲜活。揪她辫子她会拳打脚踢你,掼炮唬她她会大喊“顾小二你去死”。

以及,那个下学后在巷口等谭主任回家,看到他手心里本想恶作剧的天牛也没在怕,而是感慨“好可爱耶”的乖囡囡……

一时间,有人天马行空,想那孩子要是她亲生的话,该是会一样可人。

这就是梦与现实的出入,亦是他们或许永远越不过的遗憾。

烟抽到底,顾岐安踩灭丢掉,走到她跟前,难得地露怯貌,但话依旧不中听,“三个月就够你巴巴地许终身给人家了?”

也是。想他们当初一样随性,起笔没开个好头,下文又如何撇捺出好文章呢?

而梁昭一头雾水,“什么,什么许终身?”

“怎么才几个月没见,蠢成这样,脑子落香港没带来?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