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噎语半天,憋出个,“好无语……你怎么能这么霸道?”
顾岐安不说话,开场放龙标了,他自觉保持安静。只是手去捉她左手,捉到自己贴身来,还误碰了他的金属皮带扣,梁昭下意识一瑟缩。
有人再送呼吸到她耳朵里,低低熬人的声音,“你碰到什么了?躲这么急?”
梁昭从头红到颈,也小声啐他,“碰到流氓了。”
他轻笑,“那要松手吗?”
“松。”
话赶话赶了个寂寞。顾岐安反倒扣得更紧,还去旋转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以前不曾发现,原来尺寸这般合衬。
好像量身定做,也像天意使然。
明前这几日都是绵绵不尽的雨。日子推进的速度也仿佛迟缓了下来,像老牛在前方响鼻残喘地拉着走。
堂兄弟二人合计的菜馆算是落定了。前天堂兄还来电,问昭昭,亲家太太的喜宴定好位置没?没有的话,可以在他们家吃呀。也算作喜上添喜了。
梁昭说没有,因为行程滞后了。梁女士始终有个顾虑,总得过完谭主任的忌日以及头七天,才能去办红事。
有些人无论遇不遇新人,都把自己禁足在过去的牢笼里,终身困顿。
梁昭问妈妈,“那傅伯伯有异议嘛?”
“没有,”梁女士一口咬定,“他可尊重我的想法了。再说了,他敢不尊重?老娘头一个反口不嫁。”
“我看未必。”梁昭提醒她,好歹也去关注一下人家的小情绪。十有八九心里也不好受的,只是不说而已。
“嗯呐,出息了。轮到你来说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