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在于她对工作的热情远远大过家庭。和同事在项目会上争得面红耳赤也好,格子间里分享种草拔草的物件也罢,轻松也自由,总是轻易就和一个人合拍。
说话更不必藏着掖着。不像在家里,交代三分,扣下七分。
对此,她理解为懒惰,懒惰去和同伴经营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而iranda这个零婚恋史的人生导师却说,
这明明是逆反心理。
“为什么要扣下七分?因为你期待对方了解你、猜透你的过程及结果。有句话,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很明显,你个傲娇怪就是想考验那个人是知你者,还是不知你者。”
男男女女,无论恋爱或婚姻,都像交际舞,太透明地进退拉扯反倒无趣。
“你家现在这位我不清楚,”iranda指顾岐安。他们确实交情不深,工作场合,梁昭提他的次数也极少。
只记得去年,iranda父亲查出脑血栓,归神经外科管。说想约个这方面的专家来会会诊,梁昭就从中牵线找到顾岐安,某人一口应下了,请的也是他们院里脑血管疾病的翘楚人物。
在人情方面,顾岐安待她以及她的戚友裙带是真真没话说。
“聊顾铮我就有的说了。你有没有发现,上一段婚姻里,你在顾铮身边更像个小女人?他必然不缺鼓捣你心思的耐心,因为他本职就是干这个的,乃至于,你越藏、越拿乔地摆姿态,他越兴奋。
老男人对年轻皮囊最大的兴致就在于研究你、解剖你、征服你。
梁昭,真不是姐倚老卖老,我由衷劝你,别把上段婚姻的习惯带到这段里来。人不是公式,你面对不同的男人,也得灵巧着来。”
梁昭托腮笑,“那么请问,我能在哪里买到你的大作?”
iranda哈地一声,说别提了,她最近也好烦。
“烦什么?”
“包了个小男人。床上功夫是不错,但床下情商低得呀。他过生日,我心血来潮送块表,也是看得起他,这货居然嫌弃不好看!品味长到狗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