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初愣住,慢慢消化他话里的意思——我只想跟你好好的,不需要孩子。
她喉咙一紧,心口仿佛被泡了柠檬汁一样,又酸又涩。
“盛怀扬,你真的很幼稚。”她圈住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沈梦蝶还说了句话,她说,得亏婚前是真爱,甜蜜多得足以冲淡那些不想过的念头。”
“我觉得,咱们的爱应该比普通人更多吧。”她轻轻笑了下,“多得我们能冲淡两万次不想过下去的念头。”
盛怀扬拇指摩挲她光滑的后颈,认真道,“不要两万次,我会努力让你一次念头都没有。”
自信又狂妄,偏偏她喜欢得很。
“好。”她印上他的唇。
下午,他们分头行动,她和罗律去找范亚海,盛怀扬约了王美娟。
因为是她邀约,王美娟也没有拒绝。
范亚海最近被这事搞得焦头烂额,往日成熟儒雅气度不复存在,头发毛躁,脸上也是胡子渣拉,身上的衣服搭配更是混乱,蓝衬衫外面套了个暗红毛衣,西服又是铁灰色,这幅模样不像资产过亿的成功商人,倒像是八十年代夹个包的二道贩子。
夏时初早年来时听他“秀过恩爱”,说自和太太结婚以来,衣食住行全是王美娟一手打点操办。
彼时他高调地炫耀,“我夫人细心得很,连每天穿什么袜子都给我配好,我是连领带都不会系的人。”
昨日王美娟说他的非婚子,大的已经八岁,往后倒推,当年他说这话时,跟小三早就滚混了几年,却大秀恩爱,夸夫人如何贤惠。
如今看来,真是越发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