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雪未停,暴风肆虐着世界,发出可怕的呜鸣,他安静地躺着,意识在药物作用下渐渐散开。
陷入黑暗前的一刻,耳边的风声骤停,取而代之是气鼓鼓的命令,“盛怀扬,你要永远记得我,一生一世只爱我,知道吗?”
他缓缓睁开眼,对着黑暗和虚空撇了下唇。
真的是蛮不讲理的霸道。
翌日,他推开了唐人街上的刺青店门,师傅问,“想纹什么?”
他递上照片。
“纹哪儿?”
“腹-股-沟。”
“这里皮肤最薄,血管多,纹起来会很痛,要不换个地儿,给你纹腰上。”
“不用,就这儿。”
痛,才能永远记得吧。
夏时初抱住他,哭出了声,“你干嘛这样?难不成没了我,你还真不结婚生子吗?”
他搂紧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很轻,却像千金压在夏时初心头,她知道他会做到。
“傻子。”她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诚心让我不好过。”
“不是。”他扶着她后脑勺,声音落在她耳畔,“只是想不出,除了你,还可以是谁。”
只有你。
夏时初哭成了泪人,被抱出来时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
“睡吧。”盛怀扬将她搂紧怀里,拍拍。
她轻嗯,手在刺青处流连,无限眷念。
“初宝。”盛怀扬的气-息渐乱,捉住她的手,朝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