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护腕里抽出薄如纸张的刀片,暗中去割绑布条。
布条明显出身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他割了几下,快要割断的时候。
杜婉抬手将盖脸的斗笠拿开,再不紧不慢坐了起来,随手将斗笠戴到头上。
“真是不能安生,想小睡一下都不行。”杜婉似笑非笑看向卫忠源,再扫了他的手臂一眼,“你比你大儿子强多了,他只会在我面前哭嚎,绝望伤心的就跟死了爹娘似的。不然,也引不来你们这么一堆的人。”
卫忠源:“……”
其他的人:“……”
旋即齐齐看向卫戈。
原来如此,是这家伙的祸?
卫戈瞪向杜婉,凶巴巴的,好像是她在造谣一样。他又瞪向其他人,那神情很明显了,就是让他们不要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那是敌人,是敌人!
正当卫忠源想继续割布条,杜婉的声音又起:“卫将军,你还是安心点儿吧。闹得我心情不好,是会见血的。”
霎时,卫忠源不动了。
他用眼神示意杜婉将嘴上的布团拿开。
杜婉想了想,站了起来,以剑抵住他的喉咙,再扯下堵着他嘴巴的布团,“将那刀片扔掉,敢弄断绑着的布条,我就弄断你的双手双脚,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杀你。”
卫忠源阅人无数,自然看出杜婉的话,是真的。
她会说到做到……
卫忠源没敢再动。
倒是卫戈听出了杜婉潜在的意思。
不杀,却能断手断脚?
不杀,不是因为她仁慈,仅是她答应过杜潜不杀人!
卫戈快要急坏了,不希望父亲乱来。
杜婉笑容不达眼底,“你看,把你儿子急的。”
“阁下是谁?”卫忠源心下叹息,同时松掉了手中的刀片,“我只是想知道自己今日败在何人手里。”
薄薄的刀片,直直坠落地面。
杜婉收回了剑,眺望向山下,“我是骄阳郡主,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