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以前教得很失败?男儿气概没教出来?”
“哈哈。”
裴灏失笑,“您想去哪里啦?”
从小他便被父亲要求独立,要学各种各样的本事。他从不曾让父亲失望过,正因此他几乎没有尝试过,完完全全被人保护的滋味。西南落难绝望的时候,小姑娘的出现,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还有……依靠?
裴灏直直地望着父亲,慢慢地把内心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父亲从小教我不管任何时刻,即便是在听雨居睡觉,都要保留一分警惕心,您说这是生存之道。可是,只要有婉婉在身边,我不必去警惕,不必担忧,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
或许正因此,他格外贪恋……
镇国公听得心头格外不是滋味。
出身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想安稳度日谈何容易?
镇国公抬手拍了拍裴灏的肩膀,手微微有点发颤,“为父替你高兴。真的,很高兴。”
“嗯。”裴灏握了握拳头,又松开。
镇国公转身走了,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轻松。
又到了一年的中元节。
公主府的下人都忙碌了起来。
谷</span>杜驸马和杜潜昨晚就回了族里。杜婉本来可以回去的,只不过她没有回去,负责留在府里照顾长公主。
府里的主子们高兴,下人跟着开心,节日会加菜。
杜婉溜达了一转儿,见到下人基本是喜气洋洋。
回到听雨居,见到落棋抱着一堆邀请帖,那样子是要拿去处理。
杜婉问道:“今年谁送帖子过来?”
“有不少呢。”落棋站住,“郡主要看看吗?”
杜婉扫了眼数十张邀请帖,“这是近期送来的?”
“是三天前的。”
“有国舅府大小姐的吗?”杜婉临时想起了杜云蓉。
落棋摇头,“没有。”
“那身份最高的是谁?”
“是宫里送来的。”落棋准确地从中抽出一张烫金的帖子。
富贵堂皇,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