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她笑容微微一滞。
原来谢璋就坐在他们后面的一张座位。
按理说谢璋不该坐得这般靠前,似乎他今日是代表父亲出席的,定北侯由于身体不适没有来。谢璋现在坐的位置,原本该是定北侯的。
很快,谢璋佯装垂眸品茶,仿佛很无意似的避开了她目光。
杜婉挑眉,男女主今日挺有意思?
一个想讨好她,一个有点怕她?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二人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
杜婉在桌下面,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裴灏的腰。
裴灏刹那间背脊挺直,身子微微绷紧,“何事?”
“我还是觉得她在看你。”杜婉凑近他的耳边,贱兮兮地说道。
裴灏桌下面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察觉到冰冰凉凉的,眉头一皱,“我送你的礼物,你都没戴吗?”
“手套?”
“是的,这个大冷天的,不冷嘛?”
“不冷。”杜婉是真没觉得冷。
如果不是不想搞特殊,她身上的披风都可以不戴。
想要收回手,裴灏不允,“我帮你暖暖。”
他道貌岸然地端坐一旁,私下却把她的一只小手捂了起来,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桌底下进行的,唯独坐在后面的人能发现端倪。
坐在后面又关注他俩的,正好是谢璋。
谢璋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晦暗莫明。
宫人陆续端上了酒水,还有糕点和美食。
宴会的场地很大,今日有资格进宫的,少说有数千人,包括家眷。现在入席的人差不多,最后就剩下皇帝和皇后等重量级的人物尚未登场了。
“牛逼的人马,都是压轴出场。”杜婉笑着说道。
杜潜认同,“妹妹说得对。”
“郡主所言极是。”裴灏跟着附和。
杜婉嘿嘿一笑,趁机裴灏一个松懈,成功地拽回小手。
裴灏笑了笑,倒没觉得失落。
刚才他这么干,纯粹是想避开她的问题,他实在不想和秦鱼鱼扯上关系,小姑娘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老觉得秦鱼鱼在看上了他?
裴灏忽然觉得小姑娘这是不是有紧迫感了?
生怕他会被抢走了?就像他一样?
裴灏越是这样想,心情不由大好,“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