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婉又继续说道：“舅舅对黄怜表姐可好了，只可惜红颜薄命，她生来身体就不好。要我说，整个京城就没有比黄怜表姐更美的女子了。那真真是天人之姿，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女，一颦一笑都那么美。”

秦鱼鱼越听，心里越是憋闷。

本来想炫耀一下父王对她的宠爱，给杜婉添点堵，没料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儿。

那么先前的炫耀就成了笑话。

秦鱼鱼干巴巴地笑道：“是吗？本宫怎么听说婉婉表妹才是仙女转世。”

“这个……哈哈。”

杜婉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纯粹谣言，当不得真的。”

秦鱼鱼只觉得她的笑碍眼极了。

当不得真吗？把你脸上的得瑟收起来再说这话。

杜婉眼中闪过慧黠，身子稍为倾向秦鱼鱼，光明正大地小声挑拨离间，“我有点好奇，皇后娘娘怎么会让你住在锦绣宫，不觉得膈应吗？黄怜表姐也没去多久，百日都没过呢。”

“你这话……”

秦鱼鱼努力压下怒火，面容还是止不住微微扭曲。

她知道杜婉是故意的。

可她又不能拿杜婉怎么样？

秦鱼鱼咬牙道：“此事真假，还有待查证。”

“嘁！”杜婉一吐瓜子皮，“这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少，我还能拿这个来撒谎吗？当初黄怜表姐去的那晚，所有的血脉至亲都在场，一直守着呢。”

“你也在场？”

“这不废话吗？当然在场了，我们一家子都在场。你母后也在呢。”

“……”

秦鱼鱼发现有人看过来，她适时展露出温婉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不似先前那么畅快，带着几分勉强。

杜婉接着又说了一些事情，就是皇帝和皇后如何地对黄怜好等等，本来很寻常的事儿，经过她的小嘴里说出来，都带着股偏爱的味儿。

秦鱼鱼放到大腿上双手，握成团拳，越握越紧。

杜婉留意到了，心情颇好。

两个人就是塑料姐妹，杜婉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