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致的视线越过手机,落在她身上。
一场网球赛就叫令嘉忘记了伤心事。
这会儿她倒不再哭了,反而鲜活生动得过分,壁灯的光线晕染开,她趴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拄着下巴。
白发箍把她没吹干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荧白的颈部皮肤和耳垂,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瞧见挺翘的鼻尖和半垂看比赛的睫毛。
比赛持续了快两个小时,距离结束比赛却仿佛还遥遥无期。
这样下去得打到什么时候?
令嘉真情实感地看比赛,跟着比分喜怒哀乐实在有点累。
她饿了。
点开外卖a后,才想到礼貌性转回头问一句,“我要叫外卖,你吃么?”
“酒店可以点餐,我不吃外卖的。”
“但看球赛都是叫外卖的。”
令嘉振振有词把自己的歪理灌输给他,“到底吃不吃?”
“是这样啊。”
傅承致恍然大悟点头,又问,“但你不是要控制摄入热量?”
令嘉撩起睡袍一只角,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
“我都瘦成这样了,今天还被砸了矿泉水,被媒体拍,被一堆人骂,我就想吃点炸鸡和甜甜圈而已,这也有错吗?”
她其实只是虚张声势找点儿认同感,傅承致要是理性阻止她,令嘉可能也就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