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致完全有无数更妥当、更合适的办法出气,但在当下,怒火上涌时,唯有以暴制暴才能让他平静。
霍普:“但感情本身就不是一种可以被精准控制的心理和生理状态,既然您觉得她很可爱,又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呢?”
“很难讲。”傅承致认真思考了半分钟。“我不喜欢被感情影响,从而失去敏锐的判断。”
“你知道,人有时候交出自己的感情很容易变成弱点,或被挟持、或被反向利用,作为刺向你的利器。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不想再往下深入。”
“您觉得令嘉小姐是这样有攻击性的人吗?”
“倘若我爱她,她不爱我,这就已经具有足够有攻击性。”
“恕我直言,sir,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觉得您像现在一样懦弱胆怯。”
“我分明是在评估,何来胆怯?”
“您现在不就是因为害怕失败,所以不愿意迈出第一步吗,或者您希望她先爱上你,但显然在您毫不付出的情况下,这种可能希望不大,毕竟她是您弟弟的前女友……”
“停下来。”
傅承致掐灭烟头,“我只让你答一句,可没让你说教。”
霍普一番打诨插科,至少让傅承致从烦恼中抽身了,他暂时不愿再去深思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剖析一直很透彻,也明白自己为什么只对令嘉特殊。除去人和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磁场相合,也因为令嘉具有他永远不会拥有的,种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她像个天真单纯的小孩子,傅承致不希望她被迫为这个世界改变。
这正是他今晚动怒的根本原因。
凌晨两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