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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强听他老婆叽里呱啦一通讲述外加分析,感觉陈老板不愧是当老板的人,真会看图说话。一只粉红色的信封都能被他扯出一篇小作文来了。

陈凤霞瞪眼睛:“我是瞎编吗?我告诉你,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信。绝对有人对明明有意思了。”

郑国强看她亮得吓死人的眼睛,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你这是生气呢还是高兴啊。”

用最兴奋的语气说最严厉的话,拿现在的一个流行词汇来形容,就是精分。

陈凤霞叫丈夫给问得哑口无言,她哪里能说得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她的心态体现了世界的本质——矛盾。

郑国强可不像妻子这般纠结,他往油锅里下鲫鱼,随口道:“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你自己在这儿脑补个什么劲。你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她。”

陈凤霞感觉自己拉进厨房的是寂寞。这事儿能问吗?要是明明原本一心只读圣贤书,压根没这个心思,结果被她一提,直接觉醒了,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郑国强哭笑不得地摇头,有一说一:“明明还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她看的杂书比圣贤书多得多。”

他们家不限制小孩读书,明明从旧书摊子和书店还有图书馆搬回来的书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要是严格按照某些标准,简直可以说一句五毒俱全。

还用他们提醒?现在的小孩啊,说不定懂的比爹妈都多。

可惜郑国强能说服陈老板,却没办法让后者克服怂。

对,陈凤霞同志上下两辈子在女儿面前都会冷不丁地冒出怂劲,有点儿类似于面前冯丹妮时的感觉。

她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犯怵。

于是她就推郑国强:“你去问。”

郑国强无语了,这种事他怎么好问。要是郑骁给人写情书,唉,五岁的小朋友要真有这能耐也是天赋异禀,估计他只来得及高兴顾不得其他吧;反正女大避父,明明都上初二了,他这个爹实在不太合适跟女儿讨论爱情话题。

陈凤霞反驳:“这算什么爱情,不过是太年轻。”

郑国强往鱼锅里加佐料,扭头看了眼妻子:“话都被你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