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明和陈敏佳对视一眼,这家的女主人还不到四十啊。她居然不会写字?连名字都不会写吗?她们的奶奶外婆辈不会写字不稀奇,可是她们的妈妈都上过学啊。
“那让姑娘签吧。”陈凤霞笑道,“都要嫁人了,是大姑娘了,签个字没问题。”
可这回连陈凤霞都震惊了,因为这家还不满二十岁的女儿竟然也不会写字。她没上过一天学。
姐妹花已经惊呼出声:“你不会写字?”
她比她俩都小哎,马上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她们的同龄人还没上过学?太不可思议了。
村长倒是能听懂普通话,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反而觉得这些城里女娃说话好奇怪:“女娃娃上什么学?”
从山外面来的女性都气愤起来,怎么能不上学呢?女娃娃就不上学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吴同志怕两边闹僵起来,赶紧开口催促大家:“走走走,再不下山天都黑了。”
待出了白寨,郑明明和陈敏佳就同两位姐姐达成了同盟。
生气,好生气,因为贫穷上不了学她们理解,不然怎么要有希望工程呢。可是他却说女娃娃不用上学,他还是村长呢。大海航行靠舵手,火车全靠火车头。
有这样的村干部,村子还怎么发展啊。
吴同志安慰山外面的姑娘们:“这边都这样,山上没学校,像白寨,里面娃娃出来上学要花两个小时才能下山。这里的人,女孩子都没上学的意识。也就是乡里镇上的学校才有女学生。”
陈敏佳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在朗乡开会的时候都没一个女干部!”
哈,太坏了,他们不让女孩子上学,将她们困在茅草屋里,困在山中,不叫她们看山外面的世界。这样女人们就能默默地做牛马,而不反抗了。因为大家都这样啊,她们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姐妹花也强调:“必须得让她们上学,不上学的话,连希望都看不到。”
郑明明自言自语:“要怎样才能让大家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