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不问还好,一问大宗居然哭了起来:“你们欺负人,娘娘你也是城里人了。你跟他们合伙欺负我。”
陈凤霞看着这大小伙子,顿时气也不是骂也不是。他还有脸哭咯!
大宗可有脸了,他委屈的很。
自从上次在郑家小院跟陈凤霞两口子闹翻之后,他就离开了陈文斌的工地,发话要出去挣大钱了。
上哪儿挣钱?砖窑厂。还是那个带他炒股的师傅给他介绍的活。结果他在里头苦死累死,皮都塌了几层,却连一分钱都没拿到手。
每回他要工钱的时候,他那个师傅都说已经给他买股票了。
结果等到这个月头,师傅却突然间消失不见了。他再问砖窑厂的管事讨工钱,管事莫名其妙,钱都给他老舅了啊。
当初师傅说是砖窑厂工钱高,只收熟人,所以他冒充师傅的外甥来着。
小赵端水进来给他们喝,听到这儿忍不住插了句嘴:“也就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股票?”
大宗粗声嘎气:“我要的是股票换的钞票。”
小赵没再追问下去,她平衡了,因为这世上比她还傻的人似乎也不少嘛。
卖房炒股的人,居然连股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陈凤霞也在心中叹气,傻子这么多,骗子不够用可怎么办?
大宗还在叙述自己的悲惨遭遇呢。他看报纸上说股票跌了,再看师傅没了踪影,想要跟砖窑厂的人讨钱,却挨了顿打。
大宗母亲跺脚:“他们哪能这样啊,我儿的工钱哪里能随便给旁人。”
陈凤霞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这话从她嘴里出来没什么说服力,只问大宗:“你挨打了,不敢打回头,就过来找我这个娘娘的麻烦。哎哟,你这个外甥我可不敢要,真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