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每天这么多东西卖出去,收进来的钞票又得到晚上才能盘账,到时候三个人合起伙来搞鬼怎么办?
财帛动人心。与其考验人性,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人家轻易偷钱的机会。
反正陈凤霞感觉自己就不是多高尚的人。她当姑娘时在被单厂上班那会儿,整个车间的工友都想方设法偷偷带布头子回家呢。
郑明明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忧心忡忡。她怀疑妈妈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不会去找爸爸道歉。
陈敏佳十分笃定:“肯定不会啦,那多没面子。”
郑明明下意识地反驳:“可上回妈妈误会了我,也跟我道歉了呀。”
要论起没面子,大人跟小孩道歉,不是更没面子吗?
然而郑明明同学不知道的是,上辈子,她博士毕业工作后,家庭地位已经大不相同。
事实上丧失了家庭话语权的老母亲面对年轻强大的成年子女,道歉的话反而没那么难出口。
这种微妙的情绪,陈凤霞一直逮到了重生后的世界。
可是面对丈夫,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道歉。
因为她从来没正经跟郑国强道过歉啊。
她不知道其他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反正不仅是她,郑国强也不曾认真和自己道过歉。
包括他们还年轻时,他母亲不伺候她坐月子,他又出差,让她一个刚生完孩子不到一个礼拜的人在倒春寒的天气打冷水洗尿布,他都没对自己说过一句愧疚歉意的话。
要真论起亏欠,也是郑国强亏欠她更多些。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大环境如此,几乎绝大部分家庭都是妻子牺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