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的时候,才突然间想起了关键:坏了!这事儿她还没跟郑国强提。
夭寿啊,这男人肯定得炸窝。
嗐,也不知道他想个啥,反正他就不乐意让她正儿八经地做生意。老觉得生意场上处处是坑,好像其他地方就没坑一样。
陈凤霞头痛要怎么跟丈夫说这事。
好端端的,为了这点事和人吵一架似乎有些不值当。
郑国强现在忙得够呛,又是在做安置上元县下岗职工的大事,陈凤霞可不想他再着急上火。
这人嘴巴可爱起燎泡了,到时候一上火满嘴疮。大热天的又苦夏吃不下东西,身体可不就得垮了。
陈凤霞琢磨着自己可得好好跟人说,这可是为广大人民群众安家立户的好事。
最好自己再给他做几个他爱吃的下酒菜,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说,效果应该更好。
陈凤霞打定主意,就问趴在堂屋桌旁写作业的女儿:“明明,你爸打电话回来没?有没有讲他什么时候回家?”
这事得在家里讲,不然他在单位接了电话一蹦三尺高,影响不好。
郑明明摇头:“爸爸没说,就讲他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要开会。”
说着,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眯眯道,“妈妈你放心,这个周末爸爸一定会回家的。”
陈凤霞好笑:“你又知道了?那可说不准。工作的事,加起班来都没准儿的。”
上辈子,大女儿那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人了,有一次也因为迎接检查加班到崩溃,在家里咆哮大骂这帮子人成天不干正经人,就会瞎折腾人。
还没沦为社畜的郑明明小朋友只得意洋洋:“反正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