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不担心,”男子笑了笑,“那冒险的可是闲儿。”

梵清扯了扯唇角,嘲笑道:“推她走到这一步的不正是你这个兄长,如今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男子,不,燕幸被梵清这般说也不恼,只摇了摇头:“我不会后悔,这是唯一一条生路。”

他望着天边的悠长眼神里有着担忧却又有着无限的欣慰:“她又长大了,看着成熟了点。”

梵清嗤笑:“哪儿成熟了,这话说出去被她祸害过的人怕是都想从地里钻出来打你,她都被你们惯得快要翻天了,找遍全天下都再没一个她这般能闹腾的。”他说是这么说,抬头望向劫雷的目光里也并没什么真情实感的嫌弃。

燕幸也哼笑:“说得好像你没有惯她一样。”

梵清假作没听到,不说话了。

院内安静了片刻,燕幸再开口时语气说不出的惆怅:“为什么一定要是闲儿呢,唉,我护着她保留下那份可贵的勇气和无畏,为的可不是想让她多糟劫难。”

刚还嘈了燕闲的梵清此刻语气却是更为笃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只有她能在一切困境里勇往直前,绝不回头。你说的,这是唯一一条生路。她知道前因后果后也不会后悔的。”

燕幸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轻叹道:“但愿能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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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闲这里当真说不上顺利,极度的压榨运转灵力之后,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感受到了细微的疲惫。